“邊去,什麼場合?張家有小哥海峽這種天驕,你就不怕他們也有順風耳?”胡八壹手肘撞了下胖子。
林若言也聽到了張家人的喊話。
但這三個字的喊話,跟他們張家人形象可不搭邊。
她想轉頭過去看,卻被張啟靈一隻手扳了過來,隨後唇上就落下了熟悉的氣息。
小哥……
他真的變化好大。
她閉上眼回應他的強勢邀請。
相機拍照聲起伏不斷的響起。
兩人分開時,林若言這才注意到,甚至那些上了年紀的張家人手中都拿著相機。
張家人……好像與時俱進了。
新的張家凝聚後的處事原則,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固步自封了。
儀式舉行完,林若言在梳妝師的幫忙下,又換上了一身玉色的倒大袖旗袍。
旗袍貼身,越發將她的身形襯得玲瓏有致。
刹那間整個人都顯得溫柔了起來。
如果說前兩套的禮服有一種攻擊性的美,這一套就是一種鉛華洗儘的風華內斂。
“林小姐,你和新郎是我見過最特彆的人,已經不能用漂亮英俊來形容。”
梳妝師小心的將那支溫潤的蓮花步搖彆在一側的發髻上。
“你說的不錯。”跟張海幸一起收婚紗的雪梨楊笑道。
林若言對於梳妝師的誇獎隻是抿唇一笑回應。
實在是對於不熟之人的誇讚,不知如何回答。
“沾沾喜氣。”張海幸將一個厚實的紅包,遞給還在欣賞自己傑作的梳妝師。
“卻之不恭了。”梳妝師樂嗬的接過,一笑之下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
“若言妹子,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高跟鞋。”雪梨楊看向林若言穿著白色鑲珍珠緞麵高跟鞋。
她穿上後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我也很久沒穿了。”梳妝鏡前的林若言看著鏡子中那個溫婉的女子,有一點不相信。
“雪梨姐,感覺這都不像我了。”
“今天是你成婚的日子,心態總是跟平常有區彆。”雪梨楊轉頭問張海幸。
“你覺得呢。”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張海幸肯定。
心下想著自己會不會有這樣一天。
他們張家人動情很難,可一旦動情,忘情同樣很難。
即使……天授。
高跟鞋在木梯上的噠噠聲響起。
林若言扶著雕花的樓梯扶手下到轉彎處,就對上了一雙朝上看過來的溫柔雙眼。
今天的小哥,表情眼神也好溫柔啊。
她走到他的身前。
蓮花步搖的晃動也靜止了下來。
林若言伸手比了比兩人的高度。
原本她的額頭隻到了他的唇部,現在起碼到了他的眼睛那裡。
身著黑色板正中山裝的張啟靈乍然一笑,如春光般明媚的笑容,是她從不見過笑顏。
林若言突然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這樣明媚的小哥,真的好難見到。
一直兢兢業業捧著攝像機的張海溪,更是仗著身形的靈活,在林若言兩人有限的動作時間內,以多角度將兩人拍到鏡頭中。
但在椅子上的角度拍攝時,看到人群後一個周身散發著哀傷的人。
他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