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盯了他一會,見他老老實實,才冷哼了一聲,從他身上下來。
“不講武德。”張啟靈低低的說了一聲。
“不服再來。”林若言挑眉。
“服。”張啟靈將她抱入懷中。
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張啟靈聽著她很快就均勻起來的呼吸聲,笑容無聲放大。
早晨她睡夢中都念念不忘的洞房花燭要東風壓倒西風,被自己聽個正著。
張啟靈摸了摸她的腰。
她一定累壞了吧。
雙份不同的情感承受。
“若言,吃飯。”夜雖深,他卻依然起來煮了雞絲粥。
“小哥,你就不累嗎?”林若言坐起來,重新披了衣服。
“最後的黃金草全部放進去了。”
林若言端著碗的手一抖。
“補身,沒彆的意思。”張啟靈將她鬢邊的發絲彆到耳後。
“嗯。”
屋子中一時都是湯勺碰著碗壁的聲音響起。
“明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很快就回。”張啟靈接過空碗,放在一旁。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竟然讓你新婚第二天就離開?”林若言驀然抬頭盯著他看。
當初雖然說過,她不必遵循以往的回門禮,想什麼時候回都可以。
但這也不是成為他新婚第二天就離開的理由。
“去張家古樓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張啟靈伸手想將她攬在懷中,卻被林若言避過。
“我也不想的,若言。”張啟靈轉而握住她的手。
“回來後,我們就直接去張家古樓。”
“那我跟你一起。”想到他的責任感,林若言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會強製要求他不去做。
“這些事必須要我一個人親自去做,而且天冷,我不想你受罪,若言,在家等我。”
張啟靈掀開被子,跟著坐了上來。
“什麼事?”林若言這次沒有躲開,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
“嚴格流程中,進入古樓前,需要族長進行一次身體自查儀式,所以需要我一個人去。”
張啟靈看著床尾檀木桌子上的通草蓮花,眼神沉幽。
“你之前也進過,為什麼沒有這個流程?”林若言問他。
而且書中也從沒提起過。
“那時記憶不全。”張啟靈摸了摸她的頭發。
“這次是關於我們兩人的婚禮儀式,我想完完整整的。”
“是衣服全部脫掉,一件不剩的那樣檢查嗎?”林若言想象那幅畫麵。
“……差不多。”張啟靈頓了下,腰身旋轉翻上。
“現在你要檢查嗎?”
“你沒喝雞絲粥?”林若言手掌抵在他的身前。
“叫醒你之前就喝過。”張啟靈將她的手握住,手指從她指縫中穿過,按在了枕頭一側。
“昨天藿家的事,你說晚上告訴我。”林若言現在才有時間問起。
“古樓的秘密,藿家如今的掌權人,一直沒有放棄。”張啟靈從她的額頭往下。
“她以不放棄尋找她的女兒藿鈴為理由,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模擬張家古樓,想再次進入。”
“張家人長壽的秘密?”林若言的另一隻手同樣被控製。
“嗯,九門太臟了。”張啟靈側頭在她頸間。
“不要與他們接觸太深,會被騙。”
“我知道。”再往下,林若言的雙手就恢複了自由。
她的手掌落在了他的發間。
“藿家當初跟解無兩家合作,將你從療養院帶出,是有這個原因嗎?解家無家呢?”
張啟靈的手掌已到了她戴著腳鈴的那個腳腕,摸到繩結處繞了幾下,腳鏈就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