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習慣性的瑟瑟躲在一旁角落。
“老善,有本事衝那些膏藥國人發火,朝一個孩子發脾氣,算什麼男人?”臉龐削瘦的一個男人將孩子擋在身後。
“鴿子,叔叔的飯給你吃。”他將自己的飯遞塞在了的小孩的手中。
“都在這裡,彆踏馬裝的人模人樣。”叫老善的男子惡聲惡氣,又將他遞過去的飯食一把奪過,自己大口大口吃掉。
枯瘦的男子被奪了飯食也不敢吭聲,隻將孩子抱在自己懷中,眼巴巴的看著魁梧的男子將他的飯食全部吃掉。
“勞資吃飽了才有力氣,再看眼珠子給你挖掉。”老善被他們看的吃不下去,將剩下的飯食都放在自己的床位旁,以防他們兩人偷偷拿走。
對麵床位,一個戴著厚厚鏡片的男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側頭看了下旁邊空了的床位,歎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
“說他們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到北側最後一間房時,幾人即使經曆了前麵一些血腥畫麵的衝擊,還是沒忍住心下衝上來的惡心。
在殺完正進行敲擊手骨的膏藥國人後,胡八壹他們竟然不敢上前。
室內一個雙臂如僵屍一般,被擱置在橫杆上的女子已氣息全無。
她的赤著的雙臂如同冰雕一般,從肘部到手部都是被撕扯下來的皮肉懸掛著,露著裡麵的骨骼。
身體上的冰層和睫毛頭發上冰霜還未完全融化。
手臂下方是冒著熱氣水池。
他們不知道她叫什麼,多大了,有沒有家人。
她什麼都沒留下。
留下隻有身上那個3146的編號。
“零下負三四十度,不停用水澆淋冰凍,再將冰凍的胳膊放入五十度的水溫中,輕輕一扯,骨肉分離。”林若言忍著一股股湧上來的惡心,咬牙說道。
“零下一百九十六度的液氮的實驗房。”雪梨楊回頭看了一眼的窺探口的液壓顯示,舉起相機拍照後的那張臉,眼淚不斷。
“他們在實驗人體器官在低溫下的凍傷情況,所以他被速凍的手指骨輕易被錘子敲碎。”
“總要多殺……魔鬼!”阿寧和無邪拉開一道白色簾子,推開一個密閉的房門,看到裡麵的景象更是紅了眼。
明顯出生沒幾天的嬰兒,看著一個多月和幾個月大的三個嬰兒躺在特製的封閉嬰兒床中,除了呼吸孔外,還有也可以讓他們手臂伸到外麵的圓孔。
嬌嫩的小小手指,正被強製放在一旁的冷凍水中。
哭的聲音幾乎微弱不可聽,剛出生的那個,全身僵硬已沒了呼吸。
“師父,快來救救他們。”無邪跟阿寧一起將嬰兒的手從冰凍水中拿出,哭著喊道。
正在跟胡八壹他們一起,將畜生身上無菌服剝離的林若言立馬衝過去。
雙手伸向已經被阿寧兩人打開罩子的嬰兒床上,代表著綠色的生機源源不斷送入嬰兒體內。
原本發烏的唇部漸漸恢複了嬰兒該有的粉色,僵硬的小手也軟了下來。
“哭聲大了,他們活過來了。”阿寧握住那小小的手,一直隱忍的淚落了下來。
對於林若言所展示出的特異,在此刻她根本無心去想太多。
她和雪梨楊兩人在一旁的實驗台子上,找到包裹嬰兒的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