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複雜,就在這短短一小時內,體現的淋漓儘致。
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慶幸與膏藥國人的殺雞儆猴在前,還是該難過與死的人那麼多,剩餘的人被嚇到,才為我們爭取了一線生機。”
“人性這樣很正常啊,為什麼雪梨姐你們不太願意告訴我這邊發生的事?”林若言心下更是不解。
“因為我們不想師父你覺得,你努力做的一切會被人性踐踏,為此傷心難過。”無邪憤憤說道。
他不想讓神明看到人性的醜陋。
不想她不惜在阿寧和自己麵前,暴露出的各種神異手段被辜負。
雖然她已看到了膏藥國人做出的那些惡魔之事,但那不是他們的同胞所做。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那不是人。
林若言愣了一下。
“人不都是這樣複雜嗎?一些事,我覺得是遺憾,有能力時想做就做了。這樣我以後想起來時,起碼能俯仰無愧於天地。
但如果換有些人的想法來看,我們認為的遺憾,或許在他們眼裡隻是多管閒事。
就算是神,也滿足不了每個人的需求。我為什麼要為這些傷心難過?”
她突然發現,她在他們眼裡,不會是什麼單純之人吧?
“夫人,族長他肯定有苦衷,不必為這些傷心難過。”張海客總算在跑的雙腿發軟前,看到屬於後世的那種手電筒亮光。
但風雪中,他隻聽到了最後的半句,“為這些傷心難過”。
“你真是能聽劈叉。”林若言無語。
“若言妹子,我們不如你通透。”雪梨楊心下想,心思純粹到一定的地步,反倒不受一些人性方麵的影響。
當然,她看起來對小哥除外。
“楊參謀,妹子一向很透。”胖子點頭。
林若言等:“……”
王月伴也跟著無語,這說詞,明明大胖哥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年紀也比自己大一些,但為什麼他就沒有自己的情商呢?
要是小哥在這,他走路肯定還要跌幾個跟頭。
沒看到燈光中,張海客那張看不清表情的臉,已對著他好一會了嗎。
“妹子,咱們怎麼回去?”胡八壹不再提這些難受之事。
人也放了,除了四方樓外,彆處的建築被妹子毀掉,膏藥國人得有一段才能恢複。
現在是41年,雖然他也想過留在這裡,但妹子既然離開,必然有她的理由。
“再往前走一段。”他們現在離四方樓那邊直線距離,也就兩裡左右。
但也不能往前走太遠,因為她惦記著那個短發女子說的毒氣、以及四方樓周圍的有疫病動物。
所以往前走了一裡左右後,她就停下了腳步。
這是她第一次帶這麼多人穿越時空,而且她沒打算跟著回去,所以她隻交待了一句。
“在出現什麼異常之前,聽我的口令。”
“妹子,這次不用我們一起手拉手嗎?”胖子疑惑的問道。
“你們可以拉著手,這次人多,我需要做的也多,但我不確定回去後出現的地點是在哪。”林若言說的似是而非。
張海客目光微閃,林若言問那個短發女子要去的位置和目的,以及在他走近前的低語。
就搶在無邪前,挨著林若言旁邊站好。
無邪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也無法推開他,隻能站在他旁邊。
卻在下一刻看到林若言額間閃現的青蓮華光中失了神。
林若言雖不知道怎麼在以前未來的時間段上穿梭定位。
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以小哥和孩子的牽絆為坐標。
她閉上眼睛感受那遙遠中的三股微弱熟悉,以神識為觸角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