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這端在我手上,繩子是不是我這邊在動,我第一時間也能察覺到。”林若言拿出一根登山繩對折。
又將u形那一端和小哥的衣服遞給了張海客。
“可是我會縮骨。”張海客表示自己被綁住後,不可能輕易的就範。
縮骨?這一點,林若言還真沒考慮到。
不過她很想到了應對之法,“那你就不停唱歌或者不停說話,頂多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算你不停說話唱歌,也不會傷到你嗓子。”
“是個很好的辦法,可是一直說話,說什麼?”讓自己跟她沒話找話的不停聊天,張海客做不到。
“那就唱歌,東北二人轉,單口相聲都行,你活這麼長,總會一樣吧。”林若言綁好繩子,脫掉外套入了水。
“你說話的時間,就夠你衝一遍了。”
林若言快速的隔著打底衣搓洗。
沒人守著,野外這種地方她也不敢全脫光了下水。
“我不會東北二人轉和相聲。”他在東北老家生活的時間,還沒有在港城那邊時間長。
“那背書,背你記得的書。”林若言兩隻手搓的飛快。
張海客歎了一口氣,“那我唱歌吧。”
他脫掉外套和上衣也下了水。
“還真會唱歌啊。”林若言打起了香皂,她看到香皂沫帶下來的灰,都將身前的溫泉水染的渾濁了。
這麼臟臭,還好不是跟小哥在一起。
林若言心中突然閃過這句話。
“嗯,你也知道,港城那些年娛樂發達。”
張海客這句話過後,林若言就聽到岩石後麵傳來一陣低沉有磁性的男聲吟唱。
像是帶有夜色中的一絲慵懶,竟意外的好聽。
林若言側耳聽了下,他唱的是粵語。
歌曲的高潮部分,是小時候聽過的旋律,卻想不起來歌名。
他這首唱完後,又接著唱了一首,還是粵語。
第二首唱完時,林若言已換好了衣服,開始洗頭發。
“呀,這首的旋律我記得,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張海客,你有當歌星的潛質啊。可惜了,生不逢時,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娛樂圈。
不過第一首旋律也有點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正唱第二遍的張海客頓住。
她平時不像常聽粵語歌的樣子,不過想到百樂京夜晚螢火蟲下的空靈歌聲,又覺得也正常。
“說話。”林若言見他沒聲了,拽了拽繩子。
繩子那端的沉重感還在。
“黑鳳梨。”張海客看著燈光的光線在他麵前的水波紋中搖動。
就好像那晚百樂京她爬牆時滿頭晃動的小辮子。
“什麼黑鳳梨,說普通話。”林若言不滿的扯了下。
他們張家人的語種很豐富。
又想到當年斷頭台上的張海言,用各種方言俚語跟小廣場上的華人對罵。
她能聽出的也就粵音和閩南音。
“第一首是喜歡你,不是黑鳳梨。”張海客無奈的換了普通話。
“我聽著就是黑鳳梨,你的粵語說的真好,沒帶一點東北口音,跟我小時候聽的那些粵語歌沒什麼區彆,一點也聽不懂。
不過說起黑鳳梨,這一個月沒什麼好吃的,有點想吃鳳梨了,下次一定要在空間中放一些水果。”
林若言想到酸甜的鳳梨時,口中開始生津。
越想越想吃,於是就趕忙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