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另一隻手握緊,讓手心的鮮血流成一條細線到林若言嘴邊。
林若言都要氣笑了,“還是個小屁孩,也想學未…地咚?”
她反手握住張啟靈兩隻細小的手腕,然後發力,兩人被禁錮的位置就發生了改變。
張啟靈雖小,但是力氣極大。
即使林若言一手固定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按著他的雙腿。
他也跟個跳上岸的魚一般,不停撲騰。
但現在他的力量,完全比不上未來的他。
“你的血是很厲害。”林若言臉上一陣冷笑。
操作不方便,她乾脆坐在他的雙腿膝蓋上,手中出現一把傘兵刀。
六年前,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我為刀俎。
張啟靈心下一陣密密麻麻的疼上來。
她看著那麼好。
還是騙子。
他賭輸了。
“但遠不如我,我不需要!”林若言抬起下巴,“以後彆再隨便放血,問清再做。”
傘兵刀劃過她自己的手心。
含著金光的血液一出,讓帶著一股絕望的張啟靈瞬間呆住。
拚命的掙紮似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一般,全身動彈不得。
林若言鬆開他受傷的那隻手,將自己的傷口重新對準張啟靈那有許多傷疤疊加的手心。
她閉上眼睛,微弱的靈力帶著血液加快流向他體內的速度。
在林若言手心傷口覆蓋在他傷口的刹那,張啟靈就感覺到有一股暖流順著傷口處流向全身。
原本如泰山壓頂般的無形力量減弱,他的掙紮也有效起來。
沒一會,又白了一個度的林若言輕易被他掀翻在地。
“哎呀,我現在好虛弱,之後都要靠你了。”有點眩暈的林若言乾脆在鋪滿鵝卵石的地上躺了一會。
張啟靈拉起林若言的那隻手,發現已愈合。
又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輕盈之感,對於剛才她所做的舉動,瞬間明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平常難以愈合的傷口,以及一些疤痕的消失,茫然的問道。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鵝卵石躺著很不要舒服,歇了一會,林若言就起身用毛巾擦拭頭發上的泥水。
“為什麼是我?”張啟靈沒有刨根問底她的能力從哪而來。
這張少女般的容貌,是張家再古早之前的存在嗎?
可做聖嬰的那段時間,他也沒遇到過如她這樣血脈強悍的張家人。
畢竟決定捧他到聖嬰位置的那些張家人,該出現的都出現了。
“當然因為你值得啊。”林若言將毛巾放在他的頭頂,見他這次沒躲開,就用力擦了擦他頭頂的泥水。
“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我之前就說過,我對你沒惡意。走吧。”
“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張啟靈盯著她那張已經洗淨的臉說道。
“走路還是可以的,咱們做完事就快點回家吧。”林若言收好盆子,將手電筒放在他手中,“還有什麼想問的?”
張啟靈目光在手電筒上停留了下,搖了搖頭,轉身帶路。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