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那裡,他也聽到了隻言片語。
墨脫吉拉寺。
聯係她說的話,知道她告訴自己的身世都是真的。
可想起本家森嚴的規矩,她的異常,或許是屬於張家古老的存在。
回到張家後,太過平庸的人恐怕接觸不了她。
而且吉拉寺屬於張家西部管理的修行場,他見過有去那裡做任務回來的張家人。
她想的太天真了。
如果他放棄代理族長他們這次交給自己的任務,即使他知道了她母親在哪裡。
吉拉寺的人員,也不會告訴他母親的具體下落。
因為吉拉寺的德仁,隻為族長服務。
更何況她……
張啟靈的目光從下往上緩緩移動,直到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睛。
他也要。
林若言被張啟靈這種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的說不上來的彆扭。
這一刻的小哥,完全不是屬於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該有的氣勢。
“小—小弟,你還要繼續往前嗎?”
“我並不隻為我的身世。”張啟靈那瞬的氣勢不再,恢複了臉上一貫的淡然,繼續往前。
“那為了什麼?不會是還想著對張家報恩吧?還是想知道你親生父親的下落?”林若言追問。
張啟靈沒回答她,卻在聽到身後鎖鏈響動中,再次停下了腳步。
“小鬼!”張海客幾人跳了下來。
張啟靈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一一掠過,似有不解。
“看什麼看,我這人不喜歡欠彆人人情。”張念沒好氣的說道。
“都是蠍子小隊的人,我們自然共進退。”張九日晃了晃手中的蠍子。
“既然一同進來,就要一同出去。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張海客提著的風燈,發出淡黃的暖光,如同此刻幾人的心情一般。
“去那裡尋找上上代族長的屍骨。”張啟靈點了點頭,指向不遠處的半截樓船。
“你們量力而行。”
“這是什麼?”走到樓船附近時,一些屍骨旁,還有大肚小口的陶罐被半掩在一側。
張海幸蹲下,想伸手去揭開腐化在一塊的木蓋,卻被張啟靈阻止。
“不要碰,這裡很可能是當年族長的退身之地,是設下抵禦外敵的陷阱。”
張海幸聽此,老實的停了手。
“難得啊,除了你哥我以外,還能聽進彆人的話。”張海客心中感慨。
張海幸冷笑了一聲,靠近張海客低聲問道,“要是望雲姐的話,你聽嗎?”
“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張海客皮笑肉不笑。
張海幸掃了一眼他的後麵。
“正經做事時,哥你什麼時候這麼講究?說這話前,先將綁在你腰胯間,遮蓋你半拉屁股的圍巾摘掉再說。”
張海幸說完,不等他說話,就往前大走幾步,追上了前麵的林若言兩人。
“張海幸!”張海客抓狂。
“這樓船怎麼正好擱淺在一塊巨大的暗石上麵?”張念望著有三四層樓高的樓船說道。
“小鬼,你說那個族長屍首真的會在這船上嗎?”
“在不在的上去看一眼不也就知道了。”張九日將自己帶爪鉤的繩子扔上了樓船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