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讓人氣憤,但也沒有現在的小張們死氣沉沉。
而且仔細觀察起來,現在的小孩很少見有兩三歲大的,人數也比以往少了很多。
難道張家的生育能力不如之前了?
小哥的房間,位置很巧妙,能看到大部分的天井,卻又不能讓天井處的人憶往昔到這裡。
所以林若言觀察了好一會,等她將門重新關上後,還沒人發現。
唉,小哥養成沉默寡言的性格,環境又豈不是很大的因素。
林若言在空間裡麵扒拉了很久,才扒拉出一些有童趣,適合孩子的擺件放在能擺放的位置。
本來還想將所有的奶糖都放在櫃子中,但想了想說不好帶著小哥去藏區,就留了一小部分在空間。
一直到天色烏漆嘛黑,飄落鵝毛大雪時,林若言才等回了步履蹣跚的張啟靈。
“你受傷了?”林若言在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草藥中摻和著血腥的味道。
“沒有。”張啟靈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燒雞。
“餓了吧。”
“不餓。”林若言接過還帶著溫熱的燒雞放到桌子上,將他身上的雪花拂去。
但手掌落在他身上時,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瑟縮。
“那些老不死的打你了?”林若言不顧他的掙紮,提起他的衣服,將他放在了床上。
“不是。”張啟靈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不過他的力氣明顯比不過林若言。
暗淡燭光下,被林若言扒開的衣服下,肋骨凸起的皮膚上麵,是滲著一層細小血珠的紋身。
一些陳年性的舊疤痕,即使有她的血液進入,也沒完全消失。
“紋身代表了家族對放野成功的認可。”張啟靈輕聲說道,目光落在林若言的衣領處,臉頰泛紅。
“不疼的。”
她的衣服下會不會紋的並不是麒麟,而是金龍。
雖然不知道張家人中為什麼會出現她這個小金龍,不過張家從來沒聽過有金龍的紋身,大概率還是麒麟吧。
他的神色看起來對紋身很喜歡,紋身剛紋上,林若言沒有給他療傷,怕一療傷,再把受罪紋上的紋身給治沒了。
就隻能拿出乾淨的棉球一點點的擦拭那些血珠。
“這就是你說的洗澡?”林若言悶悶的說道。
“真的不疼。”張啟靈在她輕輕擦拭完前麵後,甚至主動脫了衣服,翻身背部朝上。
“很細的針,加上草藥有止疼止血效果,一點都不疼。”
張啟靈想起與代理族長他們的談判和對天杖的利用,就垂下了眼。
下一刻,卻在感覺到背上一滴滴落下的溫熱時,又驀然睜開眼睛。
這是……淚?
林若言擦著擦著,看到地上越來越多的帶血棉球,還是沒忍住鼻子一酸。
原來紋身是這個時候紋上的。
這麼小的身體還沒長開,紋身都占了一大半。
“為什麼哭?”張啟靈坐了起來。
“想哭就哭了。”林若言看著他那露著兩排肋骨的上身,重新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衣服穿上吧。”
她就說,張家的夥食不好。
剛才拿出來的那隻燒雞個頭都很小。
“你還會離開嗎?”張啟靈想不起之前有關她的記憶。
可她對於自己的關心和偏愛做不得假。
林若言笑了下沒回答,撕下了一條燒雞腿給他。
“先吃吧。”
“我摸了你,你也看了我。”張啟靈沒接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