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人都這麼毫無戒心嗎?”張啟靈看著她憑空拿出的背包中,是沒有裝圍巾的。
“隻對你啊。”林若言側頭對著他笑。
“我覺得你很值得信任。”
張啟靈最後的一點鬱氣,被她這兩句話拍飛。
她或許是真的一不小心忘了自己。
這世間即使再強大,也不是沒有完美無弱點的人…龍。
張啟靈說服了自己,然後話匣子打開。
“那你還記得什麼?之後又要做什麼?準備去哪裡?還有朋友嗎?”
林若言:“……”
小哥的問話密了點。
“到了墨脫後,我要轉道南迦巴瓦,然後再去吉拉寺一趟。朋友……除了眼前的你還算朋友,彆的沒有了。”
在藏海花田那裡充能完畢後,林若言是還打算複活白瑪的。
1930年,白瑪還沒被小哥喚醒。
沒有發生那寂靜的三天。
小哥或許會更幸福。
她覺得隻要小哥對自己還有情。
白瑪的複活,對未來他們的相遇,不會有很大的偏差。
吉拉寺……
張啟靈的高興,被重新上來的鬱氣壓下。
吉拉寺這個張家西部聯絡點她都記得,為什麼不記得自己?
“小哥,你出現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林若言見兩人跟邁德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又是下風處,就也小聲問他。
“我來找一個人。”戴上羊毛圍巾後的張啟靈望向雪山深處。
“什麼人?”林若言心下琢磨。
他從尼萊斯那邊過來,應該不是找張海客他們。
“我來自東北一個張姓家族,在家族分散前,接受了家族的責任。”
既然她記得吉拉寺,那說不定她也還記得她是張家人。
張啟靈斟酌著用詞,說了從不說出口的那兩個字。
“成了張家族長。雖然族人四散,但一直長期在外的活動的張家鼻子,並不知東北那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所以還會將各地奇異之事的資料發往東北張家,等著我去處理。”
“張家鼻子?”林若言第一次聽這個詞。
但是小哥要是記得說的這些,怎麼就不記得自己了?
“家族之前放在各地的張家探子。”張啟靈解釋道。
“我找的這個人,就是在西部不丹尼泊爾等邊境活動的探子董燦,但是後來我發現他十年前,就再沒有信件發回。”
“董燦?”林若亞驚訝。
這不是藏海花田那裡,無邪和康巴落的丹辛提過的名字嗎?
“可不是張家探子嗎?怎麼姓董?”說起來,當年的南安號上,張海琪也用過船王董小姐的姓。
“張家人的年紀如果超過一百歲,在外行走時的化名,大都以董為姓。”張啟靈是從張家古樓留下的資料中,才知道的。
“我記得我姓張,叫張望雲,好像是來自東北張家,會不會是跟小哥你一個家族?你對這名字有印象嗎?”
林若言立馬改變了主意,試探的問道。
“張望雲……”張啟靈念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