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我的報酬還沒給呢,還有你的馬。”反應過來的邁德,往前沒跟幾步,就看不到了兩人的身影。
“不要,送你了。”張啟靈拉著林若言走的飛快。
很快就消失在白霧之中。
“小哥,裂縫那裡是有什麼嗎?”他在那裡的停頓,林若言注意到了。
他從來不會無故放矢。
“我無意間看到一個張家人留下的記號。”
“代表了什麼?”
“如果安全出來,這個記號會被進去的張家人毀掉。”張啟靈腳步慢了下來。
“這代表裡麵有很大的危險性,你的身體可以嗎?”
“沒事,之前隻是不小心掉到寒溪中,有點涼而已。”
見她這樣說,張啟靈才又重新加快了腳步。
“那為什麼馬也送給他們啊?沒馬不是走的很慢嗎?”
“用不上。”
慢,現在對於他來說,是他最需要的一個字。
林若言暗歎。
小哥真是視金錢如糞土。
這年代的馬,很值錢。
“你手頭這樣散漫……”林若言想說吃苦的是他自己。
但想到他對日常的吃穿並不在意,覺得這樣也沒什麼。
“我留有成家的錢,也有賺錢的能力,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張啟靈認真的說道。
“而且我並非不食人間煙火,老宅那裡我也藏了很多錢財。錢財是保證穩定生活的基礎,我們成婚後,回去就取出,都由你保管。”
林若言:“……”
怎麼這都能扯上成婚?
雖然她納悶於現在小哥會在意這些,但他說的這些,真是作為一個好丈夫的美德啊。
跟之後的他一樣。
兩人很快回到了那個裂縫前。
雪雖沒完全將這道長長的裂縫糊住,但也往裡堆積了一兩米深。
兩人不得不推著雪往裡麵走進。
越往裡麵走,裂縫變得也越寬。
而且中間也開始出現彆的裂縫岔口,不過在有記號的情況下,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處有很多幅壁畫的地方。
壁畫很簡單,卻很傳神。
“這上麵畫的好像就是藏海花成熟後,種子和那些金秋蟲飛出雪山外的情景。”
林若言對那壁畫中紅色藏海花的形狀很熟悉。
“嗯,你再重複一遍你知道的。”張啟靈拿著火折子順著壁畫繼續往前。
林若言就將她之前所知道的又重新說了一遍,“不過算起來,今年正好是藏海花八十年一成熟的年限。”
小哥的最終任務難道是跟毀掉藏海花田有關?
無邪不是也說過,上一個八十年來處理藏海花田的人不就是小哥嗎?
而且小哥還在假青銅門附近的地下工廠那裡,還留下了隻有他能看懂的記號。
“嗯。”張啟靈停在了一麵岩壁邊,手中的火折子靠近一處凹陷。
林若言也看到了被照亮的一幕。
“這?這不是個人頭嗎?”
“不單是人頭。”張啟靈說道,“隻是不知被什麼團成了球狀,鑲嵌在山壁中。”
“死的這個人是刻下記號的那個張家人?”林若言看著張啟靈將那個因低溫還能看清原本模樣的屍體從山壁中拉了出來。
屍體的全身,除了頭部,剩餘部分確實像小哥說的那樣,仿若無骨一般,變成了一個球形。
這是一張很有藏族人長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