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若言兩人隻是一眼過後,就轉過了頭。
拉巴覺得是被自己猜對了。
但穩妥期間,他還是等了一會,依然沒任何動靜。
於是,他悄悄看了一眼羅丹,見他沒注意到自己,就摸著身上的武器,倒退著遠離。
“東家,之前我們不願深入,是你——”
他的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子突然往下一墜,有什麼抓著他的腳,整個人被扯到了厚厚的雪層下。
那些冰冷的雪,淹沒頭頂時,他看到那個男東家瞬間撲了過來,想抓住他,但慢了一步。
林若言看著張啟靈快走幾步,彈跳了過去,卻因為晚了一步的原因,沒有第一時間將拉巴從雪下抓起來。
他不得不手撐著硬實的雪層斜滑轉彎,隨後疾跑,追上一條急速向前凸起的雪層,手臂插進湧動的雪層中。
但他撈了個空,凸起的雪層又開始轉彎。
人的呼吸極限是三分鐘。
然後林若言就看著張啟靈在兩分鐘多的時候,雙指夾住了拉巴的衣領,將他從雪中提了出來,扔到一邊。
隨後踩著雪地再次跳起的同時,從後麵的背包中抽出一把短刀,插入了右前方的雪層中。
雪下一聲沉悶的低吼後,恢複了平靜。
張啟靈抽出刀,上麵帶著粘稠的血液。
“下麵那東西死了嗎?”羅丹跌跌撞撞的跑到呼吸急促的拉巴身邊。
張啟靈看了一會臉色慘白的羅丹,才緩緩說道。
“沒有,它逃了。”
“鬼剃頭的東西,一定是死在雪中的毛鬼。”拉巴應該是看到了雪下是什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語無倫次。
林若言走了過來,看著張啟靈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袋子遞給拉巴。
“後麵的路,你們不用再跟了,回去吧。”
想起這個年輕男人說的一袋金子,很快撫平了驚魂未定的拉巴。
他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大小不一的金塊。
拉巴給兩人行了一禮,也不再說金球了。
“走。”他拉著羅丹就往他們來時的路跑去,很快轉過山穀就不見而來身影。
“小哥,你看到了是什麼嗎?”林若言好奇的盯著他掏金子的地方看。
很少見小哥這麼豪橫的樣子。
竟然隨身攜帶金子。
也不知道他身上帶了多少袋金子。
“還有兩袋。”他很輕易就看懂了林若言的目光含義,將懷中剩餘的兩小袋金子拿給她。
“這裡花不了,拿著當暗器用吧。”
林若言打開抽繩看了眼,金塊最大拇指大,最小花生米大。
作為暗器,確實不錯。
想到後來窮的褲衩都買不起的小哥,她歎了一口氣。
“再有錢,也經不住將金子當暗器用的敗家花法。”
“沒了再掙。”張啟靈不在意的說道。
當活到一定的時間,錢財是最唾手可得的東西。
林若言:“……你是忘了你會被天授吧。”
“不是有你在嗎?”張啟靈將刀上的血擦乾淨。
見林若言沒接話,他的唇線抿了起來。
可他也不想追跟問到底,就站起身,回答了她最開始的問題。
“雪下應該是大型的雪豹,我看到一片銅錢大小的皮毛,而且不止一隻。”
“雪豹?”正在不知如何回答的林若言,被這個答案驚到。
她連水陸兩棲的食人魚都想到過,就是沒想到會是雪豹這種哺乳動物。
“嗯,藏區的雪豹有在雪下或者水下捕獵的習慣。它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會認得哪些是喂養它的人,哪些是入侵它領地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