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去了哪?”見張啟靈似乎陷入了沉思,林若言轉頭問她一直在意的問題。
“十年期限快到了,我們不得不對身為祭品的她,進行一些必要的儀式。
她每天會在骨香中,失去自主意識,到達上一層進行閻婦的本能爬行訓練。”羅丹說完,目光惋惜。
“不過這次她的一隻小腿被你斷掉,儀式已經徹底廢了。”
林若言想起滴著灰綠色液體的小腿,臉繃了起來。
“這次的骨香被你們點燃那刻,她不已經成了被尋香蟲徹底支配的鬥屍嗎?”
張啟靈抬頭淡淡的說道。
“少了一條小腿,無非轉彎不靈敏一些。”
羅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隻是看向了老者。
“首領說的是。”老者笑了起來。
“你們想要我們去做什麼,就不要再存著利用之心。”張啟靈話語帶著寒氣。
“我沒耐心聽你們在這裡遮遮掩掩。”
“是我們的不對,隻是對於少了閻婦這個後手,有點遺憾。”老者立馬道歉。
“部落中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被選為閻婦。雪山閻王和獻祭者之間的關係,在我們部落的傳說中,其實並不是單指一人。在我們看來,閻婦是閻王的另一女性化身,共屬一體。
所以我們部落每個出生的女嬰,都會在一定的年紀,將她們帶到青銅門前,測試誰的身上會帶著閻王血脈,能引起青銅門後的閻王共鳴。一旦確定出誰帶著閻王血,就會被我們從小供養起來。
在這個部落,她就會成為首領以外,地位最高的存在。祭祀儀式進行前,她們有著絕對的自由。”
林若言想起那個女子威脅他們時,那張臉上狡黠的笑。
在沒被殘酷對待前,她一定也是個性子爛漫而又張揚的女孩子。
“部落每隔十年就要獻祭,而你們也有族人去了外界,足以證明你們也可以適應外麵的生活。在董燦消失的這些年,為什麼不全部搬遷到外麵?”
之前丹辛說過他們是跟張家有過約定,要守護張家的那片藏海花田。
但現在的老者和羅丹,卻一路上沒提過和張家的約定。
甚至看上去連藏海花八十年一成熟的種子金球幼蟲,以及雪山閻王是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為了某種目的?
還不等他們回答,林若言又指著棒槌石頭和後麵牆壁的縫隙處。
“那石頭後麵的水泥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要知道,現在外麵普通人用上的水泥都很稀少,更何況是在藏地雪山深處的無人區。”
那裡有固定棒槌的混凝土。
光線暗的情況下很難發現。
如果不是來自新時代的她,見過太多這樣水泥混合出來的粗糙水泥地,她看到的第一時間還跟水泥聯係不上。
張啟靈之前也看到了這些混凝土,隻不過在分析比對康巴落的所有線索,所以並沒第一時間詢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