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服就隨著你的來,他的就不用看了。不過儀式後還有載歌載舞的環節,若言你會跳藏族的鍋莊舞嗎?”
“會一些。”林若言點頭。
學戲之前,她學過民族舞,因為有一些師兄妹不是漢族,一些代表性的民族舞在彼此的交流中都學過一點。
“那我就隻用專心的教小官了。”白瑪眼睛笑起來像一輪好看的彎月。
小哥跳舞?
林若言看著張啟靈那張柔和下來的表情,心下有點啼笑皆非。
有點期待明天的婚禮了。
鎮上的房子是白瑪臨時買下的住處。
他們到了沒多久,就有一些鎮上的女子過來。
她們說的都是藏語,林若言聽不懂。
“上師準備的很全,好看的辮子一個人辮著太慢。一切由我,若言你隻用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新娘就好。”白瑪笑道,轉而用藏語跟那些人攀談起來。
期間還不時的跟林若言翻譯著他們說的話,並沒讓她一個人枯坐著。
饒是有好三四個人替換著幫她編辮子,這一編還是編了幾個小時。
“好累。”白瑪去送那些幫忙的人們,頂著滿頭小辮的林若言對張啟靈說道。
“這發型幾天都不用再梳頭了。”
張啟靈隻是笑笑,也拿起一個紅珊瑚珠子,笨手笨腳的試圖縫在其中一個他覺得合適的位置。
“好縫嗎?”林若言看著鏡子中的他拉起一條辮子,拿著針線將珠子縫上去的樣子笑問道。
“還好。”張啟靈將線打了個結。
“沒想到這邊的人是將護發精油用,怪不得辮子油光水滑的,一點都不毛躁。不過還好不是抹在頭皮上。小哥,聞著味道大嗎?”
林若言摸了摸辮子,然後看了看手,又聞了聞。
她雖然不喜歡頭發上擦酥油,但她尊重這邊的習慣和風俗。
“不大,有一點奶香味。”張啟靈抬起頭,跟鏡子中她目光對上。
送人回來的白瑪看到這一幕,又含笑退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白瑪就過來幫她佩戴梅朵頭飾和身上的裝飾。
他們如今的婚禮並沒很嚴格按照流程,所以是小哥牽著她的馬一起去草原上的帳篷那裡。
畢竟現在都是婆婆替她梳妝送嫁了。
“小哥,帶著耳墜的你多了一份野性美。”在張啟靈將她抱上馬時,林若言在他耳邊偷偷說道。
“我好喜歡。”
兩人穿的服裝色彩圖案一樣,除了自己的藏袍長到腳踝。
他紅色外袍衣領處是巴掌寬以金色打底帶花紋的繡緣,裡麵藏式白色襯衣的衣領邊緣,同樣帶了這樣的繡緣。
最難得一見的是他左耳處,戴了一條綠鬆石耳墜。
張啟靈的唇線上翹,“我對你亦是。”
“小哥你說話還是這麼含蓄。”林若言心下念了兩遍,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兩邊還跟著一些鎮上幫忙帶著生活用品的藏民,白瑪則是早騎馬去了草原的帳篷那裡。
那裡除了一些參加婚禮的鎮上居民,還有吉拉寺的一些喇嘛們。
鎮上的居民,之所以對他們這陌生的一家這麼熱情,離不了吉拉寺那些老喇嘛們的聲望。
不過現在這季節的草原,是一望無際的雪原。
如果不是那幾頂白色的帳篷上帶著彩色圖案,第一眼根本就看不出來那個地方有帳篷。
白瑪就在最大的那頂帳篷前和另外一個鎮上的居民,手捧切麻和青稞酒等著他們的到來。
門口用青稞白米在白色的羊毛氈上,擺出了一個寓意著吉祥美滿的大大臃仲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