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魯翻了個白眼,暗罵一聲莽夫,大岐為何爭取幾年喘息的功夫,無非就是因為大盛的火器太厲害了。
他們若是硬碰硬,除了持續損失大岐將士,丟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國土,沒有一點好處。
博魯給五皇子喂了點水,便將他裝進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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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程他們就不必東躲西藏,可以一路到大都範圍內了。
一行人當中無人理會五皇子,連同薛青末都沒太將他當回事,隻有博魯簡單地照顧著他,不至於讓他餓死。
五皇子雖然體弱,但也算頑強,硬是在這種環境下撐了下來。
進了大岐境內三日,五皇子的狀態好了許多,不再萎靡不振昏昏欲睡,一副瀕死的樣子。
讓博魯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五皇子看似年幼,實則相當能忍耐。
在了解到自己的處境之後,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蠢到掙紮反抗,而是相當配合。
漢人有那麼一句話叫什麼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
十來歲,在他們大岐還是個到處惹禍的小崽子,再看看這個!
果然漢人都是狡詐陰險的。
博魯心中鄙夷,卻也多了幾分佩服和警惕。
看到這個五皇子,博魯不由得將目光落在薛青末身上,眼底始終帶著一抹審視。薛青末似乎察覺到有人盯著他,回過頭去,又沒看到是何人。
他心裡清楚,岐人中不服他的人居多。
“九殿下,前邊有牧民帳篷,我們可以在那裡歇歇腳。”通加指著不遠處凸出來的地方說道。
大岐境內,以遊牧為主的百姓占了大部分,剩餘一部分依靠天時地利以種植為主。
這邊導致糧食在大岐非常稀缺,需要依靠進口補充需求,價格普遍較高。
牧民戰戰兢兢地伺候著一行人,結果還是惹到了這群凶神惡煞。
牧民的兒子因為害怕手抖將羊奶灑在桌子上,濺到博魯身上,被他一怒之下斬斷一隻手。
“若不是爺爺今天心情還不錯,定要了你的賤命。”
牧民一家顧不得哀嚎的兒子,跪下又是磕頭又是賠罪,索性是保住了孩子的一條命。
五皇子被封著口,四肢捆出了血痕,他麵色發白,眉頭輕蹙,目光幽幽地透過小窗戶看向外邊。
夜色深沉,外邊好似藏著洪水猛獸般,要將一切吞噬。
如此寂靜時,五皇子神情微動,轉眸看向門口。
‘吱呀’一聲細微的響動,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看到來人,五皇子卻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
深夜,陸棠看著熟睡的雙生子,眉宇間的愁容稍稍淡了幾分。
“夜深露重,早些歇息吧。”
一個骨節分明的手落在陸棠的削肩上。
這些日子,她又消瘦少許。
許晏舟眼底隱去一抹心疼。
陸棠白淨的手輕輕覆在肩上,回頭莞爾。
“不必擔心。”
許晏舟緩緩坐在她身側,語氣暗沉,“如今朝堂看似平靜,實則暗波湧動,我們需養精蓄銳,才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陸棠點點頭,忽然一頓,隨即看向他,“聽聞陛下身子不大爽利?”
許晏舟沉默片刻,點頭道:“近月餘的事情,依照太醫院的說法,是之前毒害一事影響的。”
陸棠微微頷首,雖然她引出了劇毒,但對皇上的身體有著不可逆轉的傷害,這種傷害會隨著年紀愈發明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如同五皇子被掠,儘管封口得足夠快,外邊依然有各種風聲。
皇上的身體狀況知曉的沒有幾人,可風聲依然還是傳出去了。
如今大盛太子位空懸,有想法的人應當不在少數,即便三皇子低調,四皇子透明,仍舊難掩小動作。
朝中動蕩,於他們而言算不得好事。
二人相繼無言,目光落在雙生子上,隨即視線交彙。
為了三個孩子,他們也要搏個未來才是。
夜深無言,許晏舟擁著陸棠入睡,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夜鳴。
這聲音隱在黑夜中,讓人聽不真切。
許晏舟佯裝翻身悄然離開陸棠身側,趁著夜色隱入黑暗中。
在他離開後數吸,陸棠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映在窗上的影子出神。
她早便知道大師兄和許晏舟瞞了她事情。
陸棠並未跟出去,這二人身手皆是了得,跟出去也必然會被發現,倒不如靜觀其變。
“還沒探聽出來嗎?”陸棠的聲音輕緩,對著虛空說道。
一道似有似無的聲音響起,“方師兄謹慎的很,我們不敢太過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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