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慧敏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腳步輕輕走進病房。
護士小姐戴著特製潔白帽,穿著同樣的衣服,緊跟在她的身後。
程崗、陸文雅、姚美芝、林曉琴、趙美蘭還有她的丈夫殷大全,也跟著走了進來……。
病房裡變得擁擠了許多,幸虧這裡的空間足夠大,才能夠容得下這許多的人。
馬雲波趕緊讓開一旁,留出足夠的空間,讓二人走進床隙中間的過道。
“卞醫生你又過來了,謝謝你了,謝謝,謝謝你的敬業精神。”
馬雲波客氣了一句。
“馬鎮長,你無需客氣,這本是我的本職工作。”
房間裡人多,她沒有表示出分外的親熱,而是禮貌地回答了一句。
鹽水剛剛掛完,在此期間,護士趕緊上前,取下了空瓶,又重新換上了新的鹽水……。
她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殷美風,然後走到床邊,輕聲問道:“美風,我看你臉上已經有血色,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現在感覺怎麼樣?”
問完之後,她漫不經心地回頭看了馬雲波一眼,眼神中含有她已經理解其中的原因;然後重新回過了頭去。
殷美風虛弱地笑了笑:“還好,就是有點疼。”
卞慧敏點點頭,開始為她複查。
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仔細觀察傷口的情況,眉頭微蹙,不時用手指輕輕按壓周圍的皮膚,詢問殷美風的感受。“這裡疼嗎?”“有沒有覺得麻木?”
她一邊檢查,一邊記錄著什麼,動作輕柔而專業。
檢查完傷口,她又讓殷美風活動一下手指和手腕,看看有沒有受限。
“恢複得還可以,但還是要注意休息,保持傷口清潔乾燥,避免感染。”卞慧敏一邊說,一邊為殷美風重新包紮好傷口。
“謝謝卞醫生。”殷美風感激地說。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卞慧敏笑了笑,“我會開一些口服消炎藥和止痛藥,你按時服用。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叫我。”
她回過頭來,繼續望著馬雲波:“馬鎮長,彆忘了醫院大食堂?
你如此的愛民如子,使我有一股莫名的感動;這頓午飯必須我請。”
說完之後,她繼續回過頭去,隔床上的病人,再次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醫生主動請病人的家屬吃飯,曆史上還是頭一次聽說。
說完,她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才領著護士轉身離開病房。
整個複查過程,卞慧敏醫生都非常仔細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確保殷美風的傷口能夠順利愈合。
“…………”
等到卞醫生她們離開了,姚美芝走到了馬雲波身邊。
“雲波哥,剛才殷美風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姚美芝說完之後,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他,他們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包括殷大全老夫妻倆也不意外,他們也想知道,他女兒把他們都趕了出來,卻把他一人留在這裡;和他到底講的是什麼悄悄話?
“沒有什麼,隻是和我講了些案發時的情況。
這些天殺的畜牲,實在是無法無天?
如果不動用霹靂手段進行嚴打整治,他們就不會知道法律的尊嚴?”
他長話短說的做了解釋,其他人也不好再追問詳情。
“馬鎮長,白雲村有一對夫妻,經常因為瑣事吵架,最慘時打得頭破血流。
時常鬨到婦女辦,請我們給他們一個處理辦法。
鬨得辦公室雞犬不寧,辦公室員工很是煩惱。
見到他們夫妻倆過來,就遠遠的躲了開去?”
趁這個空閒時間,林曉琴主動上前向馬鎮長彙報工作。
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和他打好關係。
她也不是傻子,經過不斷的打壓,他直至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並且還連升三級;未來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
跟兩位書記站隊在一起,已經使她產生了極大的後悔。
但木已成舟,一下子很難做出改變。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鬨得如此不可開交?”
“說出來相當可笑,那女人懷疑她丈夫有外遇,他外麵養著小三,嫉妒心作祟,所以才和他大鬨天宮?”
馬雲波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這就很難辦了,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過不下去就和他離婚?男人偷腥是人之常情。
如果想維持家庭,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然隻當沒有這麼回事?”
趙美蘭猛然間岔進來一句,馬雲波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和她搭訕。
“老婆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麼多的乾部在這裡,他們都沒有講話,就你一個人最是聰明?”
殷大全發現情況不對,連忙開口進行製止。
“我說得錯嗎?本來就是如此。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婦女主任那騷蹄子眉來眼去,還有看到彆人家的漂亮兒媳,總是色眯眯地,瞪著人家看個不停?
也隻是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全當沒有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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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無理取鬨,越說越不像話?”
殷大全冷著臉怒斥老伴,臉已經紅到耳朵根子。
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一點不注意場合,就這麼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當真是丟儘了祖宗八代的臉麵。
特彆是馬鎮長還在這裡,一點不注意個人形象?
“被我說中了吧,現在已經感到臉紅了?
特彆是你和婦女主任那騷蹄子,雖然我沒有抓到你什麼證據,但暗地裡,也不知你和她,做下了多少次肮臟齷齪的事情?
你自己做下的醜事,難道還不讓人說了?
你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也會和你提出離婚?
並且不會讓你如意,絕對讓你淨身出戶。
不但如此,我必會鬨上鎮政府,讓你這個村長做不成,看她還怎麼勾搭你?
她之所以會勾搭你,正因為她看中了你手中的權力?
還當真以為人家愛上了你?離開了這些,你屁都不是?”
趙美蘭並沒有給他麵子,口若懸河的胡說八道,她越說越起勁,變得忘乎所以了起來。
不講理的人,卻總能夠講出一連串歪理!!!
殷大全氣得渾身顫抖,他血徑外凸,眼睛早已經充滿了血絲,狠狠地望著麵前的毒婦。
其他人並沒有岔話,冷冷地望著他們,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馬雲波也沒有講話,這時候他尤其需要冷靜?
如果他一開口,絕對會引火燒身殃及池魚,從話音中就能夠聽出來,她這是在指桑罵槐!!!
這是一個反複無常蠻不講理的瘋女人,跟她根本無道理可講?
如果再次觸怒了她,她可以把天捅破。
想到這裡,看著牆角他們送出的禮物,他有些心疼了起來。
就好比是把錢扔進了水裡麵,連一個水花都未曾看見?
當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幸虧殷美風懂事,否則,他實在不敢再往下想?
“你這樣瞪著我乾嘛,被我說到了你的痛處?
如果你再這樣瞪著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