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加重了“狠狠”這兩個字,但還是毫不意外地從盧大夫臉上看到了鄙夷:“你怎麼回事?這個傷”
盧大夫想說這個傷誰都能治,大半夜的叫他過來乾什麼,有這個時間恐怕叫個尋常大夫都已經處理完了!
然而初一在他話沒說完之前,連忙打斷:“這位是王妃!”
末了加重語氣:“老王爺後來娶的王妃!”
雲姝總覺得他們氣氛不對,道:“盧大夫不必客氣,您看著年長,軍醫值得尊重,叫我雲姝也行。”
她以為是季寒舟的傷難辦,連忙道:“盧大夫醫術過人,世子此次傷得不輕,盧大夫請快些診治!”
雲姝?
於是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盧大夫原本的話登時轉了個彎:“這個傷這個傷的確隻有我能治療,這位置特殊,一個不好要留下殘疾的,還有小腿,練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下盤,若是一個不好,也是要影響走路的!”
雲姝登時緊張起來:“那您快些替他診治!”
雲姝也是著急的暈了頭了,不然應該能夠發現這話的漏洞的。
因為害怕失血過多,雲姝也不是專業的大夫,這會兒季寒舟整個手臂包紮得跟個大長饅頭似的,從手腕一直到腋下,若是不拆開,根本看不出具體受傷的位置。
盧大夫看都沒看,就說位置特殊,也就是雲姝關心則亂,才沒發現其中貓膩。
但雲姝著急,外加季寒舟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心中感激又內疚,並沒有深思,隻是在盧大夫診治得時候,緊張地在一旁看著。
纏著的布料被拆開,露出一道很長的刀傷,從小臂一直延申往上,足足有三四寸那麼長。
而盧大夫看到那個傷口,頓時眉頭緊皺。
“怎麼了?很嚴重嗎?”
雲姝急得來回走動,險些又要落淚:“怪我,那會兒不應該出聲打斷的,興許他能反應的更快。”
季寒舟安慰道:“沒有,多虧你提醒,不然那一劍恐怕要橫刺我的後心。”
盧大夫聽得牙都酸了。
盧大夫確實覺得棘手。
很棘手,傷口不深,劍上沒毒,整齊平滑,還用了大量的上好金瘡藥。
太棘手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現在他還能做什麼,雲姝已經處理完了啊!
就算他在當場,也隻會這樣處理啊!
“棘手啊”
雲姝心提了起來,聲音顫抖:“盧大夫,難道這一劍斬斷了世子的手筋?”
她不懂這些,隻知道皮肉傷好治,傷筋動骨卻會影響季寒舟以後用劍。
他是武將,若是手廢了
雲姝眼前一陣暈眩,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