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純粹是在借題發揮。
他更想問雲姝關於今天阮宗給他送東西來的事情。
但是這樣很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於是撞上來的小侯爺就成了季寒舟發作的理由了。
雲姝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的:“我對誰笑了?你說小侯爺?季寒舟,你彆太離譜了,我對他和顏悅色還不是因為想拉攏一下”
季寒舟把人按在床頭:“那也不能對他笑成那個樣子,他今天都看了你好幾眼了!”
雲姝隻覺得哭笑不得。
“季寒舟,你這個小心眼!我對他態度好是有所求,那有沒有可能他一直看我隻是在默默觀察我呢?”
“我如今也算京都半個名人了,他看我幾眼怎麼了?”
雲姝被他整個人圈了起來,季寒舟身強體壯,環著雲姝就跟護食的惡狼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雲姝。
“雲姝,你不能怪我心眼小,要怪隻能怪隻能怪喜歡你的人太多了。”
季寒舟說到這裡,整個人又挨近了幾分,原本是將雲姝圈在床與自己之間,帶些居高臨下的姿勢,這會兒他俯下身,用硬挺的鼻尖輕輕蹭著雲姝的鼻尖。
呼吸交融,屬於雲姝身上特有的香味彌漫在季寒舟鼻尖,讓他這興師問罪慢慢變了味道。
“喜歡你的人真的太多了多到我出門一趟替你出頭,都有人上趕著給你一起撐腰的地步,你那個好師兄,心思可是一點都不單純。”
雲姝聽到這裡,總算知道了季寒舟這一通吃味究竟是為什麼了。
“怎麼好好的又扯到師兄身上去了?我說過了,我跟師兄隻是”
“兄妹情?”
季寒舟嗤笑一聲:“雲姝,你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雲姝抿唇。
多少是有些感覺的。
但是她更希望能和師兄當親人。
於是隻能裝傻充愣。
何況她已為人母,並不希望師兄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師兄本就沒幾年好活了,與其執著於根本不可能的她,還不如多看看其他值得愛的人。
雲姝沉默,讓季寒舟有些抓狂。
本來隻是借題發揮,玩點情趣,真看到雲姝因為一個男人露出這種神情,他又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你不會在我的床上還在想彆的男人吧?”
雲姝回過神來,“怎麼會。師兄你可千萬彆跟他說這些,我對他真的隻是兄妹情。”
季寒舟哼了一聲:“我知道。我瘋了才會跟他提這種事。”
大家一起揣著明白裝糊塗還好,若是他說出來了,阮宗真順勢表白了,到時候豈不是弄巧成拙?
季寒舟眼神一轉,突然將腦袋搭在了雲姝肩膀上。
他聲音有些哀怨:“我就是不開心啊。我在外頭給你出氣呢,他橫插一腳。”
“師兄也是好心”
“好心直接把東西送給我就好了!消息那麼靈通,連我收拾哪幾個都知道,會不知道我在哪兒收拾人?”
“偏要送到府裡,不就是想過一遍你的手,讓你欠個人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