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新宅子便全部布置完畢了。
雲姝和季寒舟的的東西也搬過去不少。
雲姝最後確認了一遍,這事兒便算是定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雲姝被鄴帝安排的那幾個禦醫“確診”重疾,便可以生病的理由搬出去單獨休養了。
不過這事情急不得,還得慢慢鋪墊。
王府彆院中,終日彌漫著藥味,雲姝也開始慢慢減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與此同時,季寒舟開始放出消息,到處尋藥,重金邀請名醫診治。
起碼在外人看來,王府彆院裡,似乎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而那些濃重的藥味和一碗一碗被端進房間的湯藥,最後也沒浪費,分彆進了雲姝和季寒舟的肚子。
雲姝看著鳶兒端過來的藥,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這都今天的第幾碗了?這是藥還是水,水也不帶這麼讓人喝的。”
鳶兒一邊將藥吹涼,一邊哄著雲姝喝。
“夫人,這不是穆大夫跟禦醫商量之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正好幫您調養之前留下的病根嗎?”
原來,穆大夫最近正好到了京都,與鄴帝派來的禦醫一拍即合,覺得雲姝之前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而且她之前喝藥總是因為各種事情中斷,又總是和季寒舟生氣,又是擔心孩子
總之是對身體大不利,而且沒有係統調養。
正好現在有機會,兩個大夫是使出渾身力氣,準備將雲姝的病根給治好了。
隻不過,苦了雲姝,一天三頓的喝藥,現在是看見鳶兒就躲。
雲姝喝完了藥,嘴裡全是苦味,鳶兒給她的果脯也不怎麼頂用。
雲姝嚼著果脯,含混不清道:“季寒舟的藥喝了嗎?”
鳶兒哭笑不得:“您這是關心世子呢,還是覺得隻有自己喝藥心理不平衡呢?”
雲姝瞧了鳶兒一眼,“當然是後者。”
事實上,徹底調理這個提議,是季寒舟提出來的,而雲姝嘴上受苦,也就全都怪了季寒舟。
於是憤憤不平的雲姝,強烈要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下可是樂壞了盧大夫。
盧大夫隨軍出征多次,也是看著季寒舟槍林彈雨裡闖出來的,雖然季寒舟現在仗著年輕,那些舊傷都還沒什麼情況,但保不齊以後老了,有什麼並發症之類的。
隻是之前季寒舟不當回事,又以公務繁忙為借口,多次拒絕了盧大夫想幫他調理身體和舊傷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