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宗找到雲姝的時候,穆大夫剛剛喂季寒舟吃下緩解蛇毒的藥。
季寒舟臉色還是不好看,也沒有醒來,但是呼吸平穩很多。
雲姝看出阮宗似乎有話要說,朝他點點頭:“去外麵說吧。”
她已經冷靜下來了,態度很冷淡。
阮宗點點頭朝外走。
正這時,幾個前去調查的官員也回來了,腳步匆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駭。
這種表情在看到阮宗的時候,達到了頂峰,甚至因為太過震驚,滑稽地停留在了臉上,僵著身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阮大人”
雲姝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幾個官員:“查到了?”
那幾個人猛地一個哆嗦,回過神來:“查到了!但,但是,這”
阮宗開口道:“讓他們回去吧,我跟你說是怎麼回事。”
雲姝點點頭,竟然真的就讓那幾個人回去了。
阮宗說得很簡潔明了:“我身邊那個隨從,名叫淩風,兄長曾在季寒舟軍中任職,後來作為先行軍死在了戰場上,淩風因此生恨,一直想要季寒舟的命。”
“這次他們的行動,毒蛇是清荷從西南一個巫醫處得來的,蛇是淩風假借我的名義支開守衛放進來的,至於季寒舟身邊那個暗衛單純就是清荷開的價碼足夠高。”
雲姝狠狠皺眉。
前兩個人她都能理解,但那個暗衛
“清荷到底給他開了什麼價碼?!”
阮宗歎了口氣:“清荷說季寒舟是她的孩子襲爵路上唯一的阻礙,隻要除掉季寒舟,在趁你痛苦時要了寶兒的命,她的孩子就能上位。她許諾會嫁給那個暗衛,讓他做未來西南王的便宜爹。”
“荒唐!”
雲姝簡直被氣笑了。
且不說清荷最後到底會不會做到承諾的事情,單說這個承諾本身,就根本沒可能!
若清荷的孩子上位,那麼清荷便是和她從前一樣的身份和位置——
西南王府的女主人,季燁的遺孀。
那麼敏感的身份,彆說名正言順找個男人,哪怕傳出一丁點兒流言蜚語,世俗都能要了清荷的命!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阮宗也是無奈:“這些都是淩風告訴我的。你要是想抓清荷,趕緊去吧。”
雲姝點頭:“初一已經帶人去了。”
阮宗略一遲疑,最後還是問出了口:“那圍獵估計是要取消了,季寒舟他還好嗎?”
“多謝你給的線索。穆大夫已經認出那毒蛇的來曆,說有六七分把握,現在聽你說對方是從巫醫手中得來的毒蛇,隻要抓到清荷,拷問那個巫醫的下落估計穆大夫能有八九成的把握。”
雖不是百分百,但已經比最開始好多了。
果然,正如阮宗猜測那樣,等季寒舟毒性控製住了,鄴帝身邊的太監總管立刻親自來傳話了,說是圍獵取消,讓雲姝想想,是把季寒舟接到宮中養傷,還是回自己家。
雲姝想了想,決定帶著季寒舟回家去。
皇宮雖好,但人多口雜,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