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裡異域風情的影響,連阮宗都覺得自己胸中有股豪放的情懷——
這裡的男人凶悍健壯,這裡的女人們也一樣活潑灑脫,那些或仇視的,或熱情的,或火辣辣的眼神,都不同於曾經在大鄴感受到的含蓄和內斂。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展露人性本身的樣子,想要張狂,想要放肆。
呼延塞雅望著這樣的阮宗,也覺得心動。
手心之下,男人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訴說著他現在和她一樣不同尋常的心情。
呼延塞雅湊近,幾乎貼上阮宗的唇瓣:“你要什麼表示?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阮宗眼眸微沉,低頭,穩住了那有些囂張的唇。
“小妹,你回來了怎麼不去看看母親”
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阮宗下意識一把摟住呼延塞雅,把人護在自己身後。
他看向門口的人時,臉上表情十分不悅,眼神陰沉的可怕,還有這被打斷好事的不爽。
“誰?!”
“你是誰?!把我妹妹放開!”
呼延塞雅被阮宗按在身後,撲騰半天才有機會探出個頭來。
她看看眼神陰鬱的阮宗,又看看門口氣急敗壞的男人,突然就理解了當初阮宗為什麼那麼討厭季寒舟了。
“額王兄怎麼親自來了?這是我選的駙馬”
呼延塞雅話都沒說完,就被門口的男人斷然打斷:“胡鬨!我知道你是為了帶著朋友順利進來才這麼說,那是誆騙老五和老六的,怎麼連王兄都要騙?乖,在王兄麵前不用說謊”
呼延塞雅頓時無語地看著自家兄長:“王兄,你又在自欺欺人了”
門口的男人看著和呼延塞雅有三四分相似,不同於阮宗見到的其他閔梁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要文弱許多,看著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因為剛剛情緒太過激動,現在臉上還泛起薄紅,惡狠狠瞪著阮宗,就像在看騙走自己妹妹的大騙子一樣。
“我不聽!我不聽!當初你說喜歡季寒舟,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好歹季寒舟是個人物,可這又是誰?!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了你的眼了?”
呼延塞雅聽得頭大:“王兄,他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是,是”
呼延塞雅說到一半卡殼了。
說起來,她對阮宗的了解,隻限於“青年才俊”“殿前紅人”這兩個詞,阮宗平日裡比較單調,還真不像季寒舟那麼出名。
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隻說這是大鄴來得官員?那哥哥更不會同意了。
阮宗接過呼延塞雅的話,道:“讓三皇子失望了,在下隻是個文官,沒有西南王那麼出名。”
三皇子頓時覺得阮宗更不順眼了。
什麼也不是,怎麼敢喜歡他的王妹?
“你也知道你們身份有彆,塞雅就是玩心大,你彆跟著她胡鬨!”
呼延塞雅生怕阮宗跑了,當著阮宗的麵兒有些話不好說,隻能推著阮宗先出去:“你出去等我,一會兒我在來找你!王兄你先進來,我跟你解釋解釋”
“好!我今天就看看你要怎麼跟我解釋!”
阮宗被推出房門,呼延塞雅十分著急地對他道:“放心,不會虧待你,不許跑!”
阮宗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順從地往外走,準備四處打量一下這座宮殿。
呼延塞雅這邊,等阮宗走了,把三皇子拉進來坐好:“哥哥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騙回來的人,你可彆給我嚇跑了!”
三皇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就一個文弱書生,瞧那身板還不如我呢,你看上他哪兒了?”
呼延塞雅隻得從頭開始,將阮宗勵誌的朝堂之路,以及後來認識之後,對她的種種,都說給了自己的王兄聽。
“你這妹妹啊,你還是認識的男子太少了,你彆衝動,就因為人家幫過你幾次,就這麼死心塌地,這怎麼行”
“哥哥!其實這些都是我說服你的理由!哪有那麼多原因啊!我就是喜歡他唄!”
三皇子瞧著妹妹:“喜歡?你才見識過幾個男人,你就知道什麼是喜歡?”
呼延塞雅索性道:“喜歡,是真喜歡!想親他,想睡他,想給他生孩子,這都不叫喜歡,什麼才叫喜歡?”
三皇子聽得頭都大了:“你未免也你怎麼去了大鄴一趟沒有學到那邊女子的溫婉,反而越發越發豪邁了呢”
呼延塞雅看著文弱的哥哥:“是啊,所以我喜歡他那樣的啊,彆忘了閔梁最受歡迎的男子是誰?不是武功好的大王兄,也不是騎射厲害的四王兄,更不是以智謀出名的七皇弟而是你啊王兄!是你這個斯文俊秀的老三!我們閔梁女人就稀罕這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呼延塞雅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三皇子知道她連“想給他生孩子”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大概是認真了,隻能長歎一聲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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