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看到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子坐在那兒。
“你好,請問想要找神醫看病,是不是要先在你這拿號排隊?”王陽問道。
男子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是的,你有什麼症狀說說吧!”
“其實我不是來看病的,我就是想見神醫一麵,我以前跟他有過交情,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跟他說一聲。”王陽解釋道。
“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慕名想見神醫一麵,這是非常困難的。你不要找借口了,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話,就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男子說道。
王陽也有些無奈,他現在實在是找不到證據證明他跟神醫以前的關係。
“我是真的想見神醫一麵,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說,我跟他之前是真的有交情,隻是我現在沒有證據表明。”王陽再次解釋。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來找神醫嗎?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說的話,那神醫每天要接見多少人。”男子皺了皺眉。
王陽皺了皺眉頭:“可是我跟他之前是真的認識的,你要相信我。”
“行了行了,彆說了!”男子有些不耐煩。
王陽十分無奈,他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了壁,也不知道之前王純芳是怎麼說服這個小徒弟的。
等到快要天黑的時候,小徒弟準備要回山上去了,王陽還是沒有說服他。於是他就跟在了他的身後。
“我告訴你,你就算是跟我回到了山上,你也見不到我師傅的,他跟我根本就不住在一個地方。我自己有一個住的小藥爐,我平常在那看管藥材。”小徒弟說道。
“那能不能麻煩你收留我一晚上呢?在這山上我也沒有住的地方。”王陽請求道。
小徒弟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剛剛就已經跟你說過了,讓你趁著天黑之前趕緊下山,要不然的話山上就沒有你住的地方。你留在山上,我還以為你早就找好了人家呢!”
“我還以為你會答應我帶我去見你師傅,哪能想到你居然一直都不鬆口。”王陽無奈地說。
小徒弟輕笑了一聲:“你現在倒是關心我來了,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自己不聽的。算了,看你可憐,今天晚上跟我到我那小茅房裡麵去住一晚上吧。”
聽到這話,王陽的腳步跟得更快了。兩個人到了小茅房之後,他才發現這裡其實是彆有洞天,根本不像是這個小徒弟口中所說的小茅房。
其實是一個很大的房子,隻不過一半都用來擺放了很多的藥材。
“這裡麵很多都是很珍貴的藥材,我告訴你可以在這睡覺,但是絕對不能亂碰這些東西。”小徒弟警告道。
王陽微微頷首,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些藥材無一不是珍稀之品。往昔他開醫館時,就因缺少這些名貴藥材而犯難。
沒想到此地竟擺放了如此之多,要是能帶一些回去,醫館的難題便迎刃而解了。
小徒弟在一旁瞧見王陽一直盯著藥材,還以為他動了什麼歪心思。
“我可警告你,我師父身手不凡,我也不差,你要是敢打這些藥材的主意,偷走它們,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陽笑著解釋,他明白小徒弟誤會自己了。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這些藥材實在珍貴,所以多看了幾眼。你放心,我就在這兒借住一晚。要是明天你能讓我見到神醫,我連這一晚都不住。”
“你想得倒美,想見神醫,沒門兒,除非你拿號排隊。”
王陽思索片刻,問道:“那要是我現在拿號排隊,最快什麼時候能見到神醫?”
“最快也得一個月以後。”
小徒弟說完,便去洗漱了。一個月時間,王陽總共就隻有三個月期限,第一部劇就得耗去至少一個月,這顯然不行。
“小師傅,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千裡迢迢趕來,我家離這兒遠得很。而且我跟神醫以前真的認識,絕沒騙你。”
然而,小徒弟依舊不為所動。這些年,像這樣打感情牌的人,他見得太多了。
剛到神醫身邊時,很多人都用這招,那時場麵混亂不堪。後來,神醫狠狠訓斥了他多次,他才漸漸明白,這些人見他年紀小,好糊弄。此後,不管對方說得多麼可憐,隻要不是命懸一線,他都不會讓其先見神醫。
“我倒要問問,你是不是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病?我們神醫醫術高明,什麼病都能治,你說出來,我先幫你瞧瞧。”
“其實我沒病,就是想見他一麵,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找他。我小時候,他收留過我。”
王陽小時候的事,神醫並不知曉,畢竟神醫是十幾年前才到他身邊的。
“既然沒病,那就請回吧,彆浪費大家時間,我師父隻看病人。”
說完,小徒弟便獨自坐在書桌旁,翻開一個案例。
王陽見他盯著案例半天都沒翻頁,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了一眼。
這個病人應該是因焦慮引發了神經紊亂,而且還有不少基礎病,用藥的話,實在不敢輕易下手。
“像這種情況,可以采用針灸療法。”
聽到王陽的話,小徒弟疑惑地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我是說,遇到這種不好開藥的情況,通常可以用針灸。你看他基礎病這麼多,要是開藥,很容易損傷其他器官。”
小徒弟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也有類似想法,隻是學了這麼久醫術,針灸方麵他不太擅長。
“這是我師父之前看的案例,病人還在山上,師父讓我看看。”
“沒錯,我跟你說,你師父肯定也會用針灸,不然肯定沒辦法。”
小徒弟皺起眉頭:“聽你這口氣,難不成你真是個醫生?你懂什麼?”
“我確實是醫生,沒騙你,我的醫術還是跟你師父學的呢。”說著,王陽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
小徒弟接過一看,這針灸包看著好熟悉,而且裡麵的針上還有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最關鍵的是,上麵的字是師父親手刻的。
“這針灸包你從哪兒弄來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針灸包是我師父給我的,也就是你口中的神醫,算起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弟,我算是你的大師兄。”
小徒弟還是有些懷疑:“你真是我大師兄?可我從來沒聽師父說過收過徒弟,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麼?隻是很多年前我就離開了,師父沒教我多久,但我也把他的醫術學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