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高空中,一個小隊的的鷹隼騎士飛躍而過。
叢林中的謝軍冷眼看著那大鳥從頭頂飛過。隨後,大地都開始震顫。
他蹲在地上,看著如同堡壘一般的雷獸從自己埋伏的山腳下經過。
身邊的大樹樹杆不住震顫,他握刀的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報,有敵軍於前方列陣,數量大約三十萬。”
下方,行進中的軍陣之中,查探的斥候打馬回來。
這一路東征軍團的將領是一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也是一位尤利烏斯,名為馬克西姆·尤利烏斯,是奧托的表弟。
其實,有一點是南宮羽誤解了對麵的尤利烏斯軍,並不是奧托將大軍分成了17路,而是這支200餘萬的大軍本就是他麾下最精銳的17個軍團。
每支軍團,都由他麾下最信任的封臣作為軍團長。若無能力,哪怕是尤利烏斯本族族人,也不能擔任軍團長職務。而馬克西姆,此戰之前,亦是屢立戰功,封地一郡的伯爵。
此刻,這位伯爵兼郡守大人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哦?一路走來,皆是守著城池卻依舊一觸即潰的懦夫,還有人願意出來和我等正麵野戰?”
“將軍,其中是否可能有詐!”他的副將諫言道。
“何須多慮,說到底,那群異人也不過就是一群魯莽的野人罷了!”一個參將不屑的說道。
“不錯,將軍,我部願作為前陣,一舉擊潰這些下賤的異端!”
“我部亦願打頭陣!”
一時間,請戰的聲音四起,馬克西姆見軍心可用,眼中露出豪邁的笑意。
揮手止住那個還想說什麼的參將,馬克西姆笑道:“若是沒有對應的實力,一切陰謀詭計都隻是表子承歡前無力的掙紮。”
“傳我軍令,加速行進,趕在中飯之前,擊潰他們!”
隨著一聲令下,隊伍兩側的騎士開始催促著大片的步兵,加速小跑著趕往前方敵人早已為他們預設好的戰場。
……………………
“來了!”
山坡上,秦征的聲音凝重無比。
看著那緩緩推進的血紅色軍勢。
己方超50萬,而對方至多12~13萬,近四倍的兵力優勢。卻無法給他絲毫勝券在握之感。
“想那麼又有何用,不如放手一搏!”南宮羽隱藏在戰袍之中的手握緊,似乎在回應秦征,又似是自言自語。
“列陣!”
本陣前方,田橫部的兵馬共計七萬,在山腳下列陣,率先迎擊。
一排排的盾兵架起盾牌,而後方,是架起如林般長矛的長矛手。更後方,則是蓄勢待發的弓弩手。
他看著那逼近的軍陣,也是緊張的直咽口水。
“放馬過來吧!土著們!”
然而,率先而來的,不是敵人的刀劍。而是無數淩空射來的巨大弩箭。
“轟轟轟!”
地麵都在震顫,巨弩射入陣列,所有被擦到的人體立刻就被打成漫天的肉屑。隨後弩槍沒入地麵,大塊的地皮都被成片掀起。。
打了個招呼,對麵的陣型很快展開。
前軍兩萬,在前方豎起盾陣,開始推進,後方,則是貓著身子的火槍手。
“放箭!”
田橫一聲令下,一波弩箭立刻如雨般撒了出去。大多數弩箭都被實心的精鋼大盾輕易擋住。隻有少部分射向後方的火槍手。
能夠抬動那樣精鋼大盾的,至少也是三階且偏向於力量型特長的戰士。而此刻,他們卻不過隻是隊列中的工具人。
一個尤利烏斯軍的火槍手壓低了頭頂的鐵盔,一枚弩箭正好射向他的頭顱卻被鐵盔彈開。
而他的身旁,一個同伴被一枚流矢射中胸口,箭頭直接被什麼東西卡住,同樣未能擊穿胸口的鏈甲。
“架盾!”
騎在馬上的,全身穿著鐵桶般重鎧的參將一舉劍,最前方的重盾手立刻將鐵盾重重的杵在地麵上,蹲下身體。不等他下一步命令,最前方的火槍手已經將槍架在了鳶盾上沿v字型下凹的缺口上。
“射!”
咚咚咚!
火槍被催發,穿透盾牌,在人體上打出一道道血色霧氣。
這麵咬牙用弩箭還擊,卻依舊被擋在了冰冷的盾牆之後。還不待弩手繼續裝填,對麵第二輪排槍就已然釋放。
兩輪槍擊之後,田橫長條形的軍陣宛如被無形巨獸一口從中間啃食了一大塊。
短兵相見都還未開始,就遭受了慘烈的迎頭痛擊。
但那顯然早在南宮羽的預料範圍之內。
“床弩!”
半山坡上,早已布置好的數百台床弩被推出。士兵們掄動木槌激發,放出手臂粗的弩箭。威力雖然遠不如對麵雷獸身上的撼山弩,卻也終於可以破防對麵的盾牆。
炸響之後,弩箭轟碎盾牌,將數百重步兵連同身後的火槍手洞穿。
然而,緊隨其後的,就是來自撼山弩的精準點名。
轟轟轟!
一台台床弩化作碎屑被轟飛,連同周遭的操作人員都被送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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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羽的拳頭捏緊,
雙方的弩機間隔幾公裡遠。
這種重武器,這麼遠的距離,還有這樣恐怖的準頭,未免太過耍賴了吧!
他猜測對方可能有類似於精靈族【鷹眼】那樣輔助瞄準的遠程魔法手段,但饒是如此,大型機械要在這個距離上打這麼準依舊是匪夷所思。
然而,此刻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在山坡的背麵,上千架投射機開始拋擲煉金炸彈。通過山坡的曲麵,他們可以通過曲線投射,對麵的撼山弩卻因為射界無法有效打擊。
一顆顆煉金炸彈落在尤利烏斯的方陣附近,轟然爆炸。終於給對麵造成了一些傷亡。
但是也隻是一些。
他親眼看見炸彈在一個敵軍方陣前墜落,那方陣前排的重甲士兵頓時動作一致的將盾牌下端抵在地麵上,下蹲身體,讓盾牌成一個斜麵護在身前。
他身後的火槍兵仿若對此情況同樣訓練有素,立刻就地蹲下。。
轟然炸響過後,碎石火花飛濺,甲士們舉起盾牌,隻有寥寥數人因為爆炸的衝擊受傷,方陣卻安然無恙的繼續向前。
而一些落點較遠的炸彈,更是連阻擋對方前進都無法做到。
數百架投石機幾輪炸彈拋射過後,對麵的損失才不過6~7百人。還大多不是被當場炸死。
南宮羽看著對麵的軍營後方,已然有無數的黑點從空中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