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我見過的所有人,沒有誰玩心機玩得過綺羅蘭。
她在布一場大局,或許從接觸的那一天開始,這場局就已經開始了。
現在把問題拋給馬振濤後,馬振濤自然就好下台了。
他遲疑了片刻說道:“我對他不熟,不過我女兒說是她請來的朋友,那就交給蘭姐處理吧。”
綺羅蘭輕輕點頭道:“我的建議是讓他離開宴會,確實是因為他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應該外繼續就在這裡,馬總你說呢?”
“按你的意思辦吧。”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綺羅蘭這顯然是在救我,讓我離開宴會,就等於是救了我。
我聳了聳肩,又轉頭看了鄭新強一眼。
我今天其實是想動他的,可沒想到誤打誤撞把左二爺給搞了。
當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從宴會廳離開後,我就被遣送到了碼頭。
這時,我接到了馬藝的電話。
剛一接通,她便急聲問道:“江禾,你沒事吧?”
“沒事,對不起啊!把你爸爸的生日宴搞成這樣。”
“這跟你沒關係,我知道你也是被針對了,他們這群人太可惡了!根本不把我爸放在眼裡。”
我笑了笑道:“沒關係,你好好陪你爸爸過生日吧,替我給你爸說一句生日快樂。”
“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叫你了,可能就不會……”
“彆這麼說,跟你也沒關係,有些事是我們左右不了的。”
馬藝輕輕歎了口氣,忽然又問道:“那你和紅門到底有關係嗎?”
“你覺得呢?”
“沒關係。”
“那不就對了,隻要你信我就行了,其他不重要。”
“嗯,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心裡五味雜陳。
今天這個局中局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現在終於知道,綺羅蘭一個女人為什麼能坐上坐堂的位置了。
這雖然和她父親有一定關係,但這就好比那些富二代一樣。
你要是沒有本事,再多的家產也會被敗光。
相反,若是有能力,隻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坐在碼頭上,嘴裡叼著一支沒點上的煙,等著渡船。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
突然“啪嗒”一聲,一串火苗從我身後伸了過來。
我抬頭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在整個宴會廳都在尋找的那張臉!
疾風車隊的二哥!
沒錯,安鋒給我看過他的照片,我還有印象。
在我印象中的毒販通常都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彪悍凶狠之人。
可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張臉,卻明顯帶著一絲書香氣息。
他甚至還戴著一副眼鏡,看著就像文化人一樣。
對哦!
安鋒給我看過他的資料,他確實挺有文化,還是大學生呢。
我在短暫的愣神後,才故作淡定地將煙伸了過去。
點燃煙後,我吸了一口向他問道:“你誰呀?”
“你猜猜?”他來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懶得猜,你愛說不說。”我又吸了口煙,朝著遠處吐出。
他笑嗬嗬地說:“我怕我說了,你馬上就給我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