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為什麼?”
“不知道,一種直覺吧。”
我笑了:“不想讓我們走得太近,難不成有你喜歡的人不樂意了?”
“喜歡我的人那就多了,這不好說啊!”
她說完,突然轉身麵向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那如果是這樣呢?你還會繼續跟我聯係嗎?”
“我這人啊!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說完這句話,我瀟灑地摸出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黛米白了我一眼,又“切”了一聲,突然語氣輕柔道:“陪我上去坐會兒吧,我有點怕了。”
看著她如此認真的表情,我遲疑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她立刻笑了起來,得逞般的說道:“我還以為你還是要拒絕我呢?”
“先說好,隻是上去陪你坐一會兒,坐一會兒我就走了。”
“走啦,走啦。”她打開車門便率先下了車。
可就在她下車的一瞬間,突然從暗處竄出來一個身影,強行將她劫走了。
我看在眼裡,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打開車門迅速向暗處追了去。
我又見到了之前那輛追我的豐田,此刻就停在路邊。
黛米直接被塞進了車裡,連車門都沒關上,車子便疾馳而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也急忙回到自己車上,立刻追了上去。
黑夜中兩輛車再次上演了一場追逐戰,對方的車技顯然比我更成熟,而且對這條路的路況顯然也比我更熟。
好在我這輛車的性能不錯,一直緊緊跟在後麵窮追不舍。
這就讓我納悶了,之前她為何突然停下,現在又為何要將黛米劫走?
到底是衝我來的,還是衝黛米去的?
黛米這種性格也是容易得罪人,可他再怎麼說也是大英的人,而且她爹還是香江電視台的台賬,上頭有人的。
就這麼把她給劫走了,這是找死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衝我來的,想把我引到某個地方去。
基於此,我裂開掏出手機。
一邊把穩方向盤,以便在通訊錄裡找到孫健的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我沒有廢話,言簡意賅道:“聽著,先彆睡覺,叫上阿寧去車裡,我這邊出了點事情,等我信號。”
因為我還不確定他們要將我引去哪裡,所以也沒辦法和孫健說清楚,隻是讓他先去車裡等我消息。
孫健立刻問我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也沒時間和他解釋,隻是讓他照做。
掛了電弧,已經由不得我多想,我奮力直追,車子逐漸往海邊駛去……
引擎嘶吼,輪胎在冷硬的路麵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我死死咬住前方那輛如同黑色幽靈般的豐田,腎上腺素在血管裡奔湧。
黛米被強行拖入車內的畫麵在腦海中反複閃現,那瞬間的驚愕和無力感化作了此刻燃燒的怒火。
對方的駕駛技術確實老辣,對這片依山傍海的道路了如指掌,幾個刁鑽的急彎都利用地形優勢試圖甩開我。
但我憑借著更勝一籌的車子性能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勁,始終如跗骨之蛆般緊追不舍。
車距在一次次驚險的追逐中時遠時近,卻始終無法徹底擺脫。
道路越來越窄,鹹腥的海風透過車窗縫隙猛烈灌入,帶來刺骨的寒意。
前方已經能看到漆黑海麵反射的破碎月光,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沉悶轟鳴。
海邊空曠,人跡罕至,是行凶滅口的絕佳地點!
果然,黑色豐田猛地一個甩尾,衝下主路,沿著一條顛簸的土路衝向一片荒涼的海灘。
沙灘在車燈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慘白的顏色,四周隻有嶙峋的礁石和嗚咽的海風。
豐田在距離海水還有幾十米的地方一個急刹停下,卷起一片沙塵。
我緊隨其後,也猛地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