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莽哥最後那威脅的話,顯然證明他有一些背景,要不然他不敢那麼囂張。
孫健立刻接話道:“混得多好啊?”
“我……我聽說,我也是聽說,他哥哥是什麼興義會的人。”
我頓時愣了一下。
又是這興義會!
最近我是捅了這興義會的窩了嗎?
我來香江也有大半年了,之前一直沒聽說過興義會的人和事。
現在怎麼一股腦全冒出來了?
孫健也愣了一下,說道:“喲!興義會的啊?那還真是有點實力啊!”
賈丹哭得更凶了,一抽一抽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咋辦?對不起有用嗎?”我笑道。
她低下頭,沉聲道:“要不然……讓我回去吧,我去給他道歉,把這五萬拿給他,可能……”
讓我向這種小癟三低頭,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就是我剛來香江那時候,我也沒向任何人低過頭。
不服就是乾,雖然我也沒想到這莽哥背景這麼牛,但做都做了就沒必要後悔了。
我笑了笑,轉而說道:“這件事情你彆想了,待會兒回去後收拾一下,我送你去碼頭。”
“去碼頭?”賈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在濠江見到你父親了,你父親也想你,他想讓你過去,他沒辦法回來。”
“真的嗎?我父親真的這麼說嗎?”賈丹忽然激動起來。
我點了點頭,她卻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那種情緒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次我沒等她哭完,便對她說道:“你最好彆哭了,待會兒回去李老師看見你這個狀態,你怎麼解釋?”
聽到這話,她頓時停了下來,又沙啞的對我說道:“江哥,待會兒見了李老師,你……能不能彆告訴她真相?”
“那你準備怎麼說?”
她沉吟了片刻,可憐巴巴地說道:“就說……說我真的被綁架了,你把我救出來了,好嗎?”
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回到李老師家樓下時,賈丹已經努力平複了情緒,隻是紅腫的眼睛和鼻頭依然暴露了她剛剛大哭過一場。
她有些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深吸了好幾口氣。
我們三人上了樓。
門幾乎是瞬間就被打開了,李老師顯然一直焦急地守在門口。
一看見賈丹,她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一把將賈丹緊緊摟進懷裡。
“丹丹!我的丹丹!你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啊?有沒有受傷?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李老師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顫抖地撫摸著賈丹的頭發和臉頰,上下檢查著。
賈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也抱住了李老師,聲音哽咽:“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回來就好……”李老師泣不成聲,隻是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這對相擁哭泣的母女,我和孫健默默站在一旁,沒有打擾。
過了一會兒,李老師才鬆開賈丹,擦了擦眼淚,看向我們,連連鞠躬:
“江先生,太謝謝你們了!真的太謝謝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錢……那錢我以後一定想辦法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