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板。”
我繼續開口,試圖打破這僵持的氣氛,“你們的糾紛,我不想參與,也參與不起。我隻是誤闖進來,是我不對,我認罰。”
她看著我的眉頭,微微一蹙:“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還有,你是怎麼上來的?”
搞不好她已經懷疑我綁了阿紫,我頓時感覺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而地上的高翰也趁火打劫似的說道:“岑老板,這小子一定有問題!我幫你……我可以幫你把他的目的撬出來,隻求你手下留情。”
岑寒再次看向高翰,麵無表情的說道:“不需要你操心!我也不想再跟你廢話,剛才說的聽明白了嗎?”
“岑老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好,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罷,她就要扣動扳機。
那千鈞一發之際,高翰失聲大喊道:“不要!我給!我給你……”
岑寒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微微上揚,那是一種獵物落入陷阱的冰冷弧度。
香江,果然是個吃人的地方。
它能將白紙染黑,也能將玫瑰淬煉成帶毒的利刃。
高翰這樣一個背靠台島竹聯社,甚至在香江還有楊麗榮這樣的靠山。
如此一個人,他還這麼年輕,所以他有囂張的資本。
但是他可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裡,栽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美女老板手上。
是的,我也沒想到。
在岑寒開槍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懸起來了。
她敢這麼果斷的朝高翰開槍,也能向我開槍。
岑寒的嘴角幾不可查地微微上揚,那是一種獵物落入陷阱的冰冷弧度。
隨即向門外喊了一聲:“可以進來了。”
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
然而,出現在門口的人,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因為不是彆人,正是剛才被我綁在二樓一個包廂裡的阿紫。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壯碩的保鏢,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見到她的那一刻,我頓時懵了。
那一瞬間,我特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尷尬了。
不對,已經不能是尷尬了,而是緊張。
她的眼神淡淡的向我身上掃了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裡的一份文件遞給了岑寒。
岑寒接過那文件,轉手又拿起一支筆遞給高翰,說道:“簽吧。”
“你……早就準備好了?”
已經很明顯了,這就是一個局。
隻是我沒想到,他們的擔子竟然如此之大。
好歹高翰的背景也不淺啊,且不說楊麗榮這個靠山,就是台島的竹聯社也不是善茬啊!
她們竟敢如此張揚地給高翰做了一個局,真不怕被報複嗎?
岑寒也不多說,已經淡淡道:“簽吧,彆廢話了,你這血要是再繼續流下去,你這腿……估計就廢了。”
高翰看著那合同,忽然笑了,那笑聲顯得極其絕望。
他重重歎息一聲,然後認命般的說道:“行行行,你們這麼玩是吧?這字……我可以簽,但今天你們要不就弄死我,要不然這筆賬我是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還嘴硬呢?”
高翰狠狠瞪了岑寒一眼,無奈地拿起筆,在股份轉讓協議上簽了字。
岑寒又拉起他的手,在地上沾了一點血,然後在名字上按了一個血手印。
她一把甩開他,高翰徹底攤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