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我心驚肉跳。
一股滾燙的鮮血直接噴濺到我臉上,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等我睜開眼睛時,那紅毛已經倒在了我麵前。
脖子上的大動脈像水管一樣突突往外噴著鮮血……
不到片刻,那紅毛便徹底失去了掙紮。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隻感覺那一瞬間有點大腦缺氧。
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死在我麵前,但是如此殘忍的手法,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僅連我,就連孫健也都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這紅毛確實該死,他剛才那嘴太臟了,罵得太難聽了。
但是……這種死法,確實給我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陸明遠用手捂著鼻子,又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收將屍體拖出去。
緊接著他又抱著我的肩膀,將我帶到一邊卡座上,然後喊了冰姐一聲。
“阿冰,拿點好酒來。”
冰姐盯著地上那攤血跡,愣神了片刻,這才趕忙去拿來一瓶好酒。
陸明遠帶著我坐下後,冰姐很快拿著酒走了過來,看她的樣子多少也有點後怕,眼睛都不敢看陸明遠。
“倒酒啊!愣著乾嘛呢?”
冰姐又急忙打開酒瓶,在我和陸明遠麵前的杯子裡倒上酒。
她彎腰時,胸前頓時雪白一片。
陸明遠見狀,笑了一聲道:“看來江兄弟很喜歡這一款啊?之前那個阿sir玩膩了?”
我頓了頓,順水推舟道:“可不麼,早他媽膩了,沒勁兒!”
“那阿冰這種……江兄弟覺得她有勁兒嗎?”
陸明遠說這話時,冰姐明顯怔了一下,但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小心翼翼地倒著酒。
我哈哈一笑,做出一副下流模樣,說道:“一看她就賊有勁兒。”
陸明遠隨即一伸手便用力將冰姐拉進了卡座裡,然後讓她坐在我身邊,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道:
“阿冰,把江兄弟陪好!”
冰姐依然不敢有怨言,彆看她剛才帶著十多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所有人都給她讓路。
可在陸明遠麵前,她連和陸明遠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噤若寒蟬,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便端起酒杯對我說道:
“江哥,我敬你,剛才……多有得罪,見諒!”
說完,便仰起頭一飲而儘。
陸明遠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看著我們,像是在欣賞一出由他親自導演的好戲。
“江兄弟,看來阿冰道歉的誠意還不夠啊?”他吐出一口煙圈,慢悠悠地說道。
我感覺到身邊的冰姐身體微微一僵。
她放下空酒杯,轉頭看向我。
眼神複雜,有屈辱,有恐懼,還有一絲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般的麻木。
“江哥。”
她聲音乾澀地開口,拿起酒瓶又給我倒滿,“我再敬您一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我依舊沒動,隻是看著陸明遠,笑了笑:“陸老板,你這手下,道歉的方式還挺特彆,就隻是喝酒?”
陸明遠聞言,發出低沉的笑聲,用夾著雪茄的手指點了點冰姐:
“阿冰,聽到沒?江兄弟不滿意。光喝酒怎麼行?得拿出點實際行動,讓江兄弟看看你的誠意。”
他把“誠意”兩個字咬得特彆重。
冰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在陸明遠那看似帶笑實則冰冷的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