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健湊了過來,低聲道:“江哥,這些人怕不是真心服氣。”
“我知道,服不服不重要,隻要怕就行。”
我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夜色中迷離的霓虹,繼續說道:“是人就有弱點,有欲望。錢,權,女人,或者……怕死。總能找到法子。”
“行了,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坐進車裡,我揉了揉眉心。
今天這步棋走得險,但總算初步紮下了根。
接下來,就是要在這龍潭虎穴裡,一邊應付陸明遠的試探,一邊經營這個據點。
而那個叫阿冰的女人,她的身份倒是挺讓我好奇的。
一個女人,在香江這種地方,如果沒點背景,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更何況,她還是陸明遠手底下的人,是興義會的人,這就更不簡單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我感到奇怪,我感覺她對陸明遠似乎沒有那麼尊重,隻不過是迫於他的壓力之下而屈服的感覺。
暫且先不去管她和陸明遠之間的關係了,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了解。
回到我們位於南區的小院後,六子和小滿聽見我們開門的聲音,立刻跑了出來。
“哥哥,你們沒事吧?”小滿立即向我跑了過來,向我問道。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笑道:“沒事,你們咋樣?”
六子回道:“我們也沒事,就是一直擔心你們的情況。”
孫健特裝逼的來了一句:“也不想想我們是誰,不過你們今天走了是沒瞧見精彩的時候。”
“咋啦啊?”六子好奇的問。
孫健語氣誇張的說道:“就拿紅毛不是罵江哥嗎,最後死得可慘了。”
“誰乾的?”六子又問。
“陸明遠的人,”我接話道,“林淺呢?她醒了沒?”
“還沒,不過待會兒她醒了後,咋給她解釋啊?”
“我去跟她解釋就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早點睡吧,明天還有正事做。”
小五的房間我給他安排了,讓他跟孫健一個屋,六子跟小滿一個屋,兩個女生住一個屋方便點。
安排好之後,我才回到臥室,看見昏睡在我床上的林淺。
我身上還有一股血腥味,怕她醒來後聞到了。
於是趁她還沒醒來時,趕緊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再次回到房間,我來到床邊,看著還在昏睡中的林淺。
看著她這張俏麗的臉,如果她不是一個阿sir,我可能會把她一直帶在身邊。
可就因為我們之間的這種身份關係,我就不可能將她帶在身邊。
當然,讓她脫下這身製服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告訴她這一切,讓她回到警署,這才是她該走的路。
我就靠在床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一邊想著接下來的一些計劃,一邊抽著煙。
想著想著,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我做了個夢,黃昏的時候,我和林淺手牽著手,赤腳走在海邊的沙灘上。
海麵上有白色海鷗盤旋飛翔,白色的潮汐親吻著沙灘,一切都是那麼柔情蜜意!
仿佛海邊的空氣不再帶有一絲鹹氣,而是充滿了奶糖般的甜蜜感!
我們在濕潤的沙地上,用石頭畫出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心,還有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名字!
林淺的碎花裙裾在海風中飛揚,她歡笑地在濕潤柔軟的沙地上奔跑,邊跑邊回頭衝我挑釁地說:
“來呀、來呀!快追我呀!追我呀!追到我,你要怎麼樣都行!”
“你最好給爺跑快點!被追到你就慘了!我要扒了你的衣服,扔進大海裡喂魚……”
我撒著丫子,奮起直追。
“來呀!來呀來呀!有本事你追到我再說吧!”
林淺的長發在海風中飛舞,用挑逗笑臉回應著我,“追到我,晚上我給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