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人聽到文龍的話,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抬起頭。
臉上血汙和淚水混在一起,顯得格外淒慘。
“龍……龍爺!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他聲音嘶啞,帶著顫抖和哭腔:“是……是陸明遠他……他讓那個女人來勾引我的!我……我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就在床上了,然後陸老板就帶人衝了進來……”
他話還沒說完,陸明遠眼神一寒。
他身後的保鏢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罵道:“陸明遠的名字是你喊的嗎?”
囂張,太囂張了!
這已經不是不給鬼哥麵子了,更是沒把文龍這個龍頭放在眼裡。
我也是一陣疑惑,這陸明遠和文龍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是說,這是他們合計上演的一出戲呢?
我不動聲色,繼續觀看著。
那血人挨了一巴掌後,頭都不敢抬一下。
陸明遠冷笑一聲:“我女人勾引你?你他媽的編瞎話編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血人渾身一顫,眼神裡透出絕望,但他不敢再說話了。
陸明遠再次抬頭看向正前方盛氣淩人的文龍,依舊高調的說道:“龍爺,你可聽見了吧?鬼哥的人都能如此囂張了嗎?這要是彆的什麼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睡的人是我女人啊!”
文龍看著那血人,沉默了幾秒。
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整個宴會廳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龍爺的裁決。
文龍緩緩開口:“你說是明遠設局害你,可有證據?或者,你有什麼值得明遠費這麼大周章來陷害的價值?”
這話問到了關鍵。
血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頹然地低下頭,啜泣道:“我……我沒有證據……我也不知道……”
他不敢說。
或者說,他不敢說。
能在這個圈子混的人,哪怕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那都是人精。
他自己心裡肯定也清楚,自己就是一個炮灰。
今天這事兒,他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因為這些大人物之間的恩怨。
我也看明白了,陸明遠就是故意的。
我在意的是,這件事情是他和文龍串通好的,還是他單方麵的?
文龍緩緩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有了決斷。
他不再看那血人,目光轉向鬼哥和陸明遠。
“阿鬼,”文龍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的人,行為不端,招惹是非,險些釀成大禍。你管教不嚴,難辭其咎。”
鬼哥臉色一變,想要辯解。
但在文龍的目光下,還是低下了頭:“是,龍爺,是我失職。”
“怎麼處理?”文龍問。
簡單的四個字,甚至不帶任何情緒,卻讓鬼哥“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龍爺,我的人失職,是我管教不嚴,我難逃其責,一定按照紅門規矩處理!”
文龍淡定的看向陸明遠,問道:“明遠,這事兒你受了委屈,你看……這樣處理合適嗎?”
陸明遠看了那血人一眼,他剛準備說話,那血人突然開口道:
“龍爺!我……我還有一事想說!”
我一愣,心想他怎麼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