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軍子見宋興國不怎麼開心,於是笑著說:“爸,等再過個幾年,你和我媽啥事兒都彆乾了,天天在家玩,我自己出錢養你倆。”
這話,二軍子說得底氣十足。
他銳哥能掙到大錢,肯定會帶上他。
這便是他底氣的來源。
“銳子,這叫啥?”宋興國指著二軍子,扭頭問李銳,李銳懂得多,肯定知道他想說啥。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這一瞬間,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李銳樂道:“宋叔,你想說的是畫大餅吧!”
宋興國連聲附和:“對對對,就是畫大餅,二軍子這家夥在給我和他媽畫大餅。”
轉過頭,他便狠狠地瞪著二軍子,冷言冷語的道:“你少給你老子我畫大餅,你畫的大餅,你老子我不吃!”
二軍子挺起胸膛,自信滿滿的道:“爸,我可沒給你畫大餅,我跟著我銳哥乾,我銳哥吃肉,我還喝不到一口湯嗎?”
宋興國細細一想,覺得是這麼一個理兒。
但他還是語氣冷淡地說:“我和你媽都還年輕著,不需要你給我倆養老,真要到我倆乾不動的那一天,我倆也乾點力所能及的事兒。”
“這人呢,就跟房子一樣。”
“房子長時間沒人住,容易臥趴。”
“人長時間不乾活,容易兩腿一蹬,嗝屁,尤其是我們這些一直在乾體力活的人,絕對不能突然一下子啥也不乾了。”
宋興國見過好多個突然不乾活的人,之前還好好的,沒活兩年,就嗝屁了。
他還想多活個幾年呢。
徐東夾了一筷子的青椒炒肉絲,塞進了他自個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宋叔,你總結的太到位了,我三舅媽他爸,勤勤懇懇乾了一輩子,末了剛享了半年的清福,就走了。”
李銳點頭說:“這人呢,跟機器差不多,不能太閒了,也不能太累了。太閒了,容易閒出毛病,太累了,容易累出一身病。”
蘇坤睜大雙眼,滿臉錯愕:“人突然啥事兒不乾了,容易突然嗝屁?不會吧!享福多好啊!我現在都想天天享福。”
“你小子見識太少了,否則,你不會這麼問。”李銳瞥了蘇坤一眼,沒好氣地哼了哼鼻子。
“今兒我算是長見識了。”蘇坤嘴角揚起,滿臉都是笑容。
宋鵬飛隻管悶頭乾飯。
啥好吃,他就吃啥。
什麼紅斑呢,老鼠斑呢,東星斑呢。
他夾了,就大口大口地塞進他嘴巴。
“臥槽,堂哥,你是越來越不老實了,你彆把東星斑給吃完了,我還沒吃一口呢。”二軍子趕忙夾了一筷子的東星斑,放進了他的碗。
他堂哥剛上船那會兒,畏畏縮縮的,身體縮成一團,啥話也不敢說,遇到誰,眼神都躲閃。
吃飯的時候,更是不敢夾菜。
現在好了。
他堂哥想吃啥,就夾啥,隻顧著悶頭乾飯,好東西都被他堂哥給吃了。
“還、還、還有。”宋鵬飛抬起頭,迎上了二軍子的目光,憨憨一笑。
徐東提議道:“銳子,咱回去後,再搞一次野外燒烤唄!”
“大熱的天,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吹著海風,豈不是爽歪歪?”
二軍子隔空指了兩下徐東,讚同道:“這個想法好,時間最好定在某一天的下午六點鐘以後,咱再到海邊弄野外燒烤。喝喝啤酒吃吃燒烤,是挺爽的。”
李銳也讚同,“等咱回去後,休息個兩天時間,就在海邊再搞一次野外燒烤,到時候你們想吃啥,提前跟我說,我去給你們買。”
蘇坤眼前一亮,大聲道:“搞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