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飯。”李銳走到客廳門口,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
果果小跑到了她的兒童座椅旁,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然後仰著小腦袋,開開心心地喊道:“果果要吃多多的飯。”
蘇香月幫李銳盛了一碗飯,放到了李銳桌麵前,“你和村委那幾個人談得怎麼樣?”
李銳笑著回答:“都談妥了,合同也簽了。礁石區後麵那一百八十一畝五分地,被咱們家都買下來了。”
李芳咧著嘴巴打趣道:“這麼說,咱們家成小地主了?”
“不是小地主,是大地主。”李銳也開起了玩笑,“一百八十多畝地,老多了,放眼望去,都望不到頭。”
“啥大地主呀!要擱古代,隻有擁有上千畝地的人,才是大地主。”李大富撇了撇嘴。
扒了口飯,李大富又語重心長地叮囑:“銳子,你現在責任重大哦,好好乾,乾出一番事業來,帶領咱們村的人發家致富。”
李銳點了點頭:“爸,我會好好乾的。”
“粑粑,你是不是又要掙多多的錢?”果果偏著頭,問李銳,她手裡的小鐵勺還在攪她碗裡的飯和湯汁。
剛才,李芳往果果的小鐵碗裡麵倒了點雞湯。
“銳子,咱們家果果對錢很敏感哦!咱還沒提到錢,她卻先提到錢了。”李芳笑得前仰後倒的。
李大富和李銳父子倆也在笑。
他倆笑得沒有李芳這麼誇張。
蘇香月則憋著笑,低頭吃著飯。
這小家夥現在一張口,要麼是好吃的,要麼是好玩的,要麼是錢,就沒彆的了。
她像果果這麼大的時候,好像都不知道錢是啥。
“你沒說錯,爸爸又要掙多多的錢了。”李銳臉上的笑都快溢出來了。
“粑粑掙錢,果果花。”果果噘著小嘴,說得極其認真。
李銳剝了個蝦,放到了果果碗裡,哼哼哼的笑:“是是是,爸爸掙錢,果果花。”
果果抬頭,瞧了蘇香月一眼,又笑嘻嘻的道:“麻麻掙錢,果果花。”
“花花花,我和你爸爸都是給你打工的。”蘇香月白了這小家夥一眼。
吃了幾口飯,李芳突然放下她手裡的碗和筷,從她兜兒裡掏出了一個紅色口袋,打開口袋,裡麵是一塊紅布,打開紅布,裡麵裝的是一個淡藍色的存折。
老一輩的人裝錢裝存折,都弄得特彆的細致,一般都裝好幾層。
李芳將存折放到了李銳麵前,“拿著吧!這是我和你爸的棺材本,這次你打算在村裡投資旅遊業,估計要花很多很多的錢,我和你爸能力有限,隻能幫你這麼一點。”
李銳皺起眉頭,“媽,你這是乾嘛?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要用錢,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快把你和我爸的存折收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動他爸媽的棺材本。
他有他自己的原則。
“你媽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和你媽現在還能掙錢,還能攢棺材本。”明明是很溫暖的話,但從李大富嘴裡說出來,卻冷冰冰的。
即使如此,李銳的心還是被暖到了。
他爸媽這輩子雖然沒掙到多少錢,不過卻給了他足夠多的愛。
這一點,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快拿回去!”李銳推了一下李芳的手。
“奶奶,快拿回去!”果果這個小家夥始終站在李銳這一邊,她直起小身板,也推了一下李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