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婚,現在你就隻會說一個離婚。”
“你一個大老爺們咋這麼沒擔當呢?動不動就想離婚!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邊!”
“你是做父親的人,咱倆要離婚了,瑤瑤咋辦?”
“你讓瑤瑤喊彆的男的叫爸爸?”
徐蘭芝說得最後一句話,紮到了陳雄的心坎裡。
讓瑤瑤喊彆的男的叫爸爸,比殺了他還難受。
回到家,陳雄就和徐蘭芝和聲細語地商量,“老婆,咱倆爭取把日子過好,行嗎?”
徐蘭芝的嘴巴又像機關槍在打槍似的,連續不斷地輸出了一大堆。
“你以為我不想嗎?”
“還不全怪你嗎?”
“我一個農村婦女能乾啥?”
“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家裡的頂梁柱,咱們家過不好,你得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
陳雄一聽到這些,就火冒三丈,於是極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了徐蘭芝的話,“行了行了,咱倆彆聊了,我簡直沒法跟你聊天。”
跟他老婆聊天,他感覺是在對豬談情。
有時候,陳雄睡在夜裡,都在想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娶了徐蘭芝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有孩子,可不是想離婚,就能離婚的。
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徐蘭芝羨慕蘇香月。
陳雄何嘗不羨慕李銳啊!
他們兩口子特有意思。
“爸爸,媽媽,你們彆吵了,瑤瑤怕。”陳瑤瑤揉著眼睛,哭哭啼啼地走了進來。
她怕這個家散了。
媽媽或者是爸爸不在她身邊。
“爸爸媽媽不吵了。”陳雄抱起女兒,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要不是心疼女兒,他早遠走他鄉了,他才不會受徐蘭芝這份鳥氣。
生在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長大後,很難獲得幸福。
這類人大多都會活成他們父母的樣子。
然後討厭自己,又擺脫不掉自己,進入惡性循環之中。
隻有極少數的人能擺脫父母那樣的人生。
……
次日九點多,一大群人聚集在李銳家客廳,商談著正事兒。
昨天下午,他們吃燒烤的時候,聊到了再過一段時間礁石區後麵那片區域要大興土木的話題,他們一個個便都打起了乾點小買賣的主意。
馬春芳著急忙慌地嚷嚷道:“銳子,銳子,我們家想做盒飯的生意。”
“春芳嬸子,以後你們家就做盒飯的生意。”李銳當機立斷道。
等到那片區域大興土木,他們村將會有一大批要解決溫飽問題的建築工人。
做盒飯,是門不錯的生意。
徐樹林搓了搓手,心頭火熱火熱地問道:“銳子,我家在啥地方搭個棚子,合適呢?”
李銳笑笑,“徐叔,我一會兒帶你去物色一個合適的地方。”
“行行行。”徐樹林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得加緊時間弄。”
馬翠蘭也著急忙慌的道:“銳子,昨晚我回去後,想了想,以後來的那些建築工人有好多都沒睡的地方,我想讓那些建築工人睡到福樓賓館。”
“福樓賓館也是我女兒的產業。”
“那地方天天都住不滿人。”
宋玲不僅是聚福樓的老板,而且還是福樓賓館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