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看向燈光發源處,他的兩隻眼睛晃的都快睜不開了,於是他支開手,擋住了刺眼的光芒,兩隻眼睛半睜半閉的說:“像是海警的巡邏艇。”
方奎仔細一瞧,還真是海警的巡邏艇。
當下,他立即跑到軍銳號的圍欄邊邊,不停地揮動著兩隻手,扯著嗓子大喊大叫道:“嗨,你們快過來,我們的漁船沉到海底去了。”
方奎話音剛落,方陽和之前方奎號上其他那五人全都跑到了軍銳號的圍欄邊邊,不停地招手呐喊,希望能引起海警的注意。
“我們漁船沉了,你們快過來,把我們接走。”
“過來呀!過來呀!我們在這兒。”
……
這七人都快把他們的喉嚨給喊破了。
結果海上海警的巡邏艇卻駛向了相反的方向,離軍銳號越來越遠。
方奎看到,一個勁兒的唉聲歎氣。
方陽哭喪著一張臉,自言自語地說:“這可咋整呀!”
其他五人都像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全蔫了。
“咱們用手電筒發射求救信號吧!”二軍子猛地睜大眼睛,驚喜地叫道。
手電筒發出三短、三長、三短的閃爍信號,是國際通用的sos求救信號。
海上人都懂這個。
李銳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快亮了,要用手電筒發射求救信號,得趕緊了。”
等會天完全亮了。
再用手電筒發射求救信號,那可一點用都沒有了。
此時,方奎方陽等七人全都拿著手電筒,對著遠處的巡邏艇發射出了求救信號。
“不知道有沒有用,這要在晚上,肯定有用。”李銳看著海麵上正狂飆的巡邏艇,喃喃自語道。
方奎方陽等七人試了好一會兒,結果還是沒用。
恰在此時,一陣陣冷風襲來,軍銳號上的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凍成了孫子。
“阿嚏!”
方奎一個噴嚏打出,鼻涕和口水混合物噴出去好幾米遠。
緊接著,他一連又打了七八個噴嚏,才停下。
“爸,你感冒了!”方陽縮著身子骨,一臉關心地看著他爸。
身上穿著濕衣服,秋天早上的晨風吹過來,像刀子似的刮在肉上。
冷!
太幾把冷了。
“沒事兒,沒事兒,不就是一個小感冒嘛。你們六個都彆停下,繼續發射求救信號。”方奎揮揮手,大聲說道。
話語一落,方奎就揚起了腦袋,張大了嘴巴,擺出了打噴嚏的架勢。
他很想再打一個噴嚏。
可結果,他死活打不出一個噴嚏。
這種感覺,最特麼難受,鼻子裡麵癢得要死,揉抓都沒用。
“看來用手電筒發射求救信號,沒用。”李銳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撓了撓頭,他便抬起手,指向二軍子他們,繼而下達命令:“你們幾個到船上找找紅色或橙色的布料,要找到了,製作成簡易版的求救旗幟,在咱們船上的個個角落使勁揮舞。“
方奎一聽,瞬間眉開眼笑,“這個辦法好。”
“求救旗幟弄的高高的,海麵上的那些海警應該能看得到。”
“咱們這些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艘漁船上。”
現在他隻想到一個暖和的屋子裡躺著,再喝上幾口熱開水,暖和暖和身子。
二軍子他們簡單應答了幾句,便開始在船上找紅色或橙色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