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銳子,手機一有信號,就給家裡人報平安,再瞧瞧船上其他那幾個人,手機有信號了,也不給家裡人報個平安,他們一個個咋這麼沒心沒肺呢?”馬春芳臉一沉,卷起袖子,怒氣衝衝地低喝道。
徐樹林也氣得不行,磨磨牙道:“春芳,等會咱們家東子回來了,咱倆一起捶他!!!”
馬春芳黑著臉附和:“教訓,必須得教訓!”
馬翠蘭直接破口大罵道:“宋興國那個死老頭子,還有二軍子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兩個挨千刀的家夥,老娘為他倆擔心都死了,他倆的心可真大,到現在他倆都沒給我打來一通電話!”
李芳掃視了這三人一眼,為二軍子等人打馬虎眼:“可能他們忙忘了,船上的事情多,忙忘了,也正常,你們彆太生氣了。”
“銳子咋沒忙忘呢?”馬翠蘭還是一肚子的氣。
“就是就是。”馬春芳嘴巴都說歪了。
徐樹林惡狠狠道:“等會東子回來了,我一定要狠狠地把他捶一頓,讓他長長教訓,彆跟之前一樣,船上有信號了,也不給家裡人來通電話,報個平安。”
“這家夥不打,不長教訓!”
李大富、李芳和蘇香月三人對視一眼,不知道說啥好,索性他們仨啥話都沒說。
恰在此時,李銳的電話又打來了。
“老婆,我們快回來了。”李銳笑著說道。
“嗯。”蘇香月輕點一下頭,輕輕一笑道:“我們在碼頭上等著你們回來,春芳嬸子、翠蘭嬸子和徐叔也在這兒。”
李銳期待萬分,“行行行,我知道了,先這樣說,等會咱們就見麵了,先不說了。”
瑪德!
他和他家裡人僅僅隻有三天沒見,咋跟過了一個世紀似的呢?
想到這,李銳便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他成了一個極度念家的人啊!
蘇香月剛掛斷電話。
馬翠蘭又破口大罵了起來:“宋興國那個死老頭子,還有二軍子那個小兔崽子,他倆心裡麵到底有沒有我呀!氣死我了!瞧瞧人家銳子,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地給香月打。”
正應了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家東子也沒心沒肺的。”馬春芳和馬翠蘭狠狠共鳴上了。
徐樹林的鼻子都氣歪了。
李大富見他們仨氣成這樣,忍不住出聲勸說道:“等會你們仨下手輕點,意思意思就行了。”
“輕不了!”馬春芳和馬翠蘭異口同聲,她倆說話的語氣之中有著壓製不住的怒火。
……
阿嚏!
阿嚏!
阿嚏!
與此同時,軍銳號的駕駛艙內,宋興國、二軍子和徐東三人一前一後地打了三個噴嚏。
剛才風有點大。
李銳等五人覺得有點冷,便都跑到了駕駛艙,和宋興國閒聊了起來。
“我去!你們仨咋這麼有默契呢?要打噴嚏,一起打噴嚏。”蘇坤瞪大眼睛,笑哈哈地打趣道。
李銳笑得直抽抽,“該不會是你們的家裡人在想你們吧!”
宋興國一邊駕駛著船,一邊笑嗬嗬地回話說:“想啥想?我和我家那口子都老夫老妻了,她不可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