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酒了,我再倒一杯。”陳娥伸手抓起酒瓶子,給她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
緊接著,她又給李銳和李大富這對父子敬酒,並說了些賠禮道歉的話。
李銳笑著擺動了兩下筷子,“媽,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咱彆說了。你彆光顧著喝酒,多吃幾口菜,這道辣炒海螺挺下酒的。”
說罷,他便用手抓起了一個香辣香辣的海螺,嘴巴對著螺口處用力一吸,滋溜一下,裡麵的螺肉就鑽進了他的嘴巴。
頓時,一股鮮辣味衝擊著他的舌尖。
螺肉裹著的濃鬱醬汁,鮮得他爽的不要不要的。
細細品嘗一番之後,李銳總結出來了五個字——鮮、辣、香,以及q彈。
這會兒,李銳一連嗦了十幾個香螺,才停下來。
“這道辣炒海螺確實是挺好吃的。”蘇建峰邊吃邊點評道。
“爸,今兒中午做飯的那個人,可是頂級廚師中的頂級廚師,之前一個大老板子花重金挖他,都沒把他挖走。”蘇坤趕忙接過話說。
陳娥吃著蔥油蟶子,也讚不絕口地點了點頭:“嗯,好吃好吃,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蟶子。那個叫東子的是怎麼炒的呀!蟶子肉十分的滑嫩,還很有嚼勁,鮮中帶著香,香中帶著辣,辣中帶著酥,而且還一點也不油膩。”
她說著說著,兩隻眼睛就不由得瞪大了。
這頓飯,大夥都吃得都挺開心的。
陳娥好像喝多了。
“我沒醉,你彆扶我!”陳娥站起來,東倒西歪的,顯然是喝醉了,蘇建峰攙扶她,她卻不停地推搡蘇建峰,“咋回事呀!椅子咋在動呀!桌子也在動哦,是不是有人在搬桌子和椅子。”
蘇建峰見狀,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招手道:“親家公,親家母,銳子,我們得回家了。”
他怕陳娥發酒瘋,所以急著要走。
之前陳娥喝醉過酒,也發過酒瘋。
結果他怕啥來啥。
“銳子,銳子,之前我說你要發達了,我給你倒洗腳水,快快快,你快洗腳,你洗完腳了,我幫你倒洗腳水。”陳娥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李銳的麵前,然後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李銳的胳膊,使勁搖晃了好幾下。
此話一出,蘇建峰、蘇坤和蘇香月,這三個姓蘇的都感覺十分的尷尬。
蘇建峰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銳緊緊抿著嘴巴,極力憋著笑。
他這一憋,差點憋出內傷來。
李大富和李芳這老兩口也抿著嘴,極力憋著笑。
“媽,你喝多了,你快去躺會兒。”李銳輕輕拍了下陳娥的肩膀頭。
“我去收被子鋪床。”李芳快速地跑了出去。
陳娥這次說話,都大舌頭了,“媽、媽、媽沒醉,你要不信的話,媽現在就去給你打、打、打洗腳水。”
李銳快憋不住了,“是是是,你沒喝醉,你沒喝醉。”
“香月,你們家、家、家的洗腳盆在哪兒?我這就去給銳子打、打洗腳水。”陳娥看向蘇香月,嘴巴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媽,你啥話都彆說了,行嗎?”蘇香月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幸好這兒沒外人。
這兒要外人的話,她得尷尬的腳指頭摳出一室三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