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蘇香月對著荷花嬸輕點了一下頭,她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可荷花嬸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蘇香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香月,你媽剛才在二軍子車上的時候,一直扯著嗓子嚷啊喊啊,聲音大得很,我估摸著要不了半天時間,咱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媽今兒中午到你家耍酒瘋的事兒了。”
荷花嬸臉上強行擠出了一抹笑。
說完,她打了聲招呼,便開溜的。
李銳拽了下荷花嬸的胳膊,嗬嗬一笑道:“荷花嬸,今兒你要有空的話,到村頭把事情的真相給大夥講一講。”
人言可畏哦。
村裡的人要亂講的話,極有可能會胡說八道,說他和他丈母娘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鄉下有相當一部分人,乾完了家裡事兒,就聚在村裡的一角說七說八的,她們的腦補能力極強,黑的她們都能說成是白的。
“有空有空,我這就去村頭,聽聽有沒有人說你家剛才發生的那件事兒。”說到這兒,荷花嬸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端著飯碗,火急火燎地往村頭趕,“誰要敢胡說八道,看我懟不死她!”
“多謝啊!”李銳抬起手,大喊了一聲。
荷花嬸走後。
蘇香月看著李銳,一臉擔憂地說道:“也不知道村裡人會怎麼聊咱家剛才發生的那件事兒。”
“彆擔心,荷花嬸會跟村裡人說出真相的。”李銳拍了拍蘇香月的手背,柔聲安撫道。
“嗯。”蘇香月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
隨後,她又繃著臉繼續說:“我媽今天丟人丟大發了,以後看她還敢不敢喝醉酒!”
李銳鼻孔一哼,笑笑的道:“我就想知道你媽今兒晚上醒過來了,你爸和你弟幫她回想起今天中午發生的這件事兒了,她臉上會呈現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蘇香月掩嘴偷偷的笑,“說實話,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下午四點多,李銳來到了村委會。
“叔,在忙啥啊!”李銳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給在場的每個男性都發了一支煙,這會兒他收起了煙,坐到了村長李富貴的對麵。
“銳子,你過來,是不是又有啥事兒?你要有啥事兒的話,就直說。”前幾天李銳為村裡人提供了那麼多工作崗位,李富貴對李銳的印象越來越好,隨之而來的是他對李銳的態度也越來越好。
李銳小小地拍了一下李富貴的馬屁,“叔,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呀!你肯定有一雙火眼金睛。”
李富貴笑得身體抽抽了兩下:“啥火眼金睛啊!叔可沒孫猴子那麼大的本領,你快說,你到底有啥事兒,現在你可是大老板子,一天到晚忙得很,你沒事兒,肯定不會找我這個糟老頭子聊天。”
“那我就直說了。”李銳不再兜圈子,他直接挑明了他的來意,“我們村礁石區後麵有塊地,我看上了。”
“你要乾啥?”李富貴收斂起臉上的笑,直勾勾地盯著李銳。
李銳搓搓手後,樂樂嗬嗬地回答道:“我打算在那塊地上建房子。”
李富貴一聽,立馬就點了點頭,“好說好說,你為咱們村做了那麼大的貢獻,你打算建新房子,買新地皮,叔肯定支持你。”
李銳擺擺手,謙虛道:“我沒為咱們村做多大貢獻,我隻是做了一點我力所能及的事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