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同病相憐啊!”徐東瞧了二軍子一眼,苦笑一聲道。
“東子,鵬飛這家夥喜歡吃青椒炒肉絲,等會你做一盤。”李銳曾多次留意過宋鵬飛,以往徐東隻要做了青椒炒肉絲這道菜,宋鵬飛就會多吃一點。
宋鵬飛心中一驚,接著又一暖。
銳子居然知道他喜歡吃青椒炒肉絲?
太難得了!
想到這些,他眼眶一紅,差點哭了。
他爸媽都不知道他喜歡吃青椒炒肉絲,銳子卻知道。
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
“行行行。”徐東點點頭,走向駕駛艙,“我再去問問宋叔,問問他中午想吃點啥。”
緊接著他哭笑不得地自嘲了起來:“我在船上的身份也太多了吧!我既是船員,又是服務員,又是廚師。”
回過頭他看著李銳,開起了玩笑:“銳子,你得給我開三份工資,不然的話,我虧大了。”
“一份工資一毛五,你要不要?”二軍子抬起頭,看著徐東,嘴角揚起,帶起了一抹戲謔的笑。
徐東不按常理出牌,大聲回道:“要要要,怎麼不要?蒼蠅腿也是肉,多個幾毛錢,總比沒有強。”
李銳聽到徐東這麼扯的話,嘴巴都笑咧開了:“東子,你這家夥咋不說螞蟻腿也是肉呢。”
“螞蟻腿也是肉。”徐東立馬順勢說道。
甲板上的這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也不覺得無聊。
在場的每個人要都跟悶葫蘆似的,那得多無趣啊!
不知過了多久,李銳突然頗有氣勢地揮動著他兩隻手,聲音響亮地嚎了一嗓子:“起網起網,迎開門紅!”
頓時,二軍子操控起起網機,勻速收絞著曳綱。
同時他的脖子還伸得跟長頸鹿似的,留意著鋼絲排列等部件的運轉。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二軍子這家夥已經是老手了。
他操控起絞車,得心應手。
蘇坤和徐東兩人理著網衣,不讓網衣打結、纏繞和堆疊擠壓在一起。
宋鵬飛手拿著鉤子,等待著起網機把網袋吊起來,他好把網袋給勾過來。
李銳時刻留意著船上的動態。
這一網可彆又網到六七千斤的漁獲啊!
他們這艘漁船的漁網一次性最多隻能網到六千多斤的漁獲。
要再多的話,船體就容易傾斜。
“上來了,上來了,網袋鼓鼓囊囊的,好大好大啊!”二軍子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剛被吊出水麵的大網袋,狂喜不止地吼叫道。
“應該沒有七千斤吧!”蘇坤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船的圍欄,他怕船體再次傾斜,他更擔心翻船。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正是他。
不一會兒,大大的網袋就被起網機吊到了船邊。
宋鵬飛見狀,趕忙用他手中的鉤子勾住了網袋上的專用掛點,隨即用力一拉,網袋越發靠近漁船。
“這一網漁網哪兒七千斤啊!最多五千五百斤。”李銳淡定的道。
“沒有就好。”蘇坤長鬆了一口氣。
轉眼間,網袋被吊到了甲板中心的上方位置。
宋鵬飛吞咽了一口口水,自告奮勇地舉起了右手,兩隻眼睛晶亮晶亮地嚷嚷了起來:“讓、讓、讓我去解網、網袋。”
“你去吧!”李銳立馬就揮了下手,讓宋鵬飛過去解網袋。
網袋口剛被宋鵬飛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