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李銳丟掉了他手裡的魚竿,跑上去,用膝蓋死死地頂住了牛港鯵的右背部。
宋興國在李銳的對麵,他幾乎和李銳在同一時間,跑過去,頂住了牛港鯵的左背部。
二軍子用事先準備的粗麻繩,緊緊地纏住了牛港鯵的尾巴。
即使如此,牛港鯵的尾巴還是啪啪啪地拍打在了甲板上,而且還意外地拍到了宋鵬飛的屁股蛋子上。
宋鵬飛疼得雙腳離地,蹦了起來。
他的雙手則捂著他的屁股,吃痛地叫道:“哎、哎喲!”
徐東爬起來,關心地問道:“鵬飛,你要不要緊?”
“不、不、不要緊。”宋鵬飛撓了撓後腦勺,憨憨一笑。
“堂哥,幸好這條牛港鯵的尾巴沒拍你的正麵。”二軍子笑著打趣了一句。
男人的正麵,可得保護好了,不能讓牛港鯵的尾巴拍打到。
徐東滿臉笑開花地接過了話頭:“二軍子,你堂哥還沒結婚生子呢,他可得保護好他自己了。”
“東子,你彆笑話我堂哥,咱倆跟他一樣,也沒結婚生子。”宋鵬飛嘴笨沒說話,二軍子當他的嘴替,幫他說了一句。
“說的是,說的是,咱們幾個單身漢可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了。”徐東極其讚同地連連點頭。
他倆的這番對話,李銳可就不愛聽了。
於是乎,李銳板一臉,眉頭一皺,冷冷說道:“咋滴,結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就不需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嗎?為了下半身的幸福,也為了下半生的幸福,結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更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銳子,你這個文化人說話,就是有內涵,你剛說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簡直太到位了。”徐東齜牙咧嘴的嗬嗬笑。
徐東本想挑逗一下宋興國,但礙於宋興國是長輩,他沒好意思挑逗。
李銳眉毛揚起,微微一笑道:“行了,咱幾個都彆開玩笑了。東子,你快去工具房把放血刀之類的工具都拿過來。”
“好嘞。”徐東屁顛屁顛地跑去拿工具。
“東子,你彆忘了把尖嘴鉗一並給拿過來,牛港鯵的魚鰓腥得很,咱得及時把它魚頭兩側的魚鰓給去除掉了。”宋興國招手喊道。
放血、去鰓、刮鱗、開膛破肚去內臟、用海水衝洗,最後再存儲到冰艙裡頭。
他們六個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忙完這些步驟。
宋興國剛從冰艙裡頭爬上來,就使勁拍了拍他的下半身,吐槽道:“牛港鯵不怎麼值錢,還特難釣。”
二軍子有些不爽了:“爸,你的思想得改一改了,你眼裡和腦子裡麵不能總是錢,我們幾個聯手釣上來一條牛港滲,我特有成就感,這個是錢帶來不了的。”
“你以為你是百萬富翁啊!”宋興國瞪著二軍子,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哎,爸,你還真就說對了,我就是百萬富翁。”二軍子挺起胸膛,梗著脖子,一臉的神氣。
宋興國語塞,漲得滿臉通紅。
說不過,他就想動手打人。
“爸,咱是文明人,有話咱說話,有事兒咱嘮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動手哦。”二軍子提前給他爸打了預防針。
“宋叔,你是不是要打二軍子?棍子我都給你找好了,給!”徐東很有眼力勁兒地從甲板上抄起了一根木頭棒子,樂顛顛地跑到了宋興國身邊,順手還遞了過去。
“臥槽,東子,你特麼做個人,好不好?”二軍子指著徐東,笑罵道。
李銳在水管子底下洗了把手,繼續釣他的魚。
船上的這幾個人平時都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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