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開玩笑吧!一條二十來斤的大虎鰻咬住人了,能把人拖到海裡去?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二軍子覺得他爸說得太過於危言聳聽了。
一個成年男性至少一百多斤重,一條二十來斤的虎鰻拖得動?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宋興國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這條大虎鰻的咬合力非常的驚人,它在水裡頭的拖拽力也非常的驚人,你要不信的話,你先看看東子右手上的那兩隻手套。”
說話間,他趁著那條大虎鰻昏死之際,將其抓住,快速地扔到了水桶裡麵。
此時,徐東正脫著他右手上的那兩隻手套。
外層的手套,被咬出了五六個密密麻麻的洞眼。
裡層的手套,則被咬出了三四個密密麻麻的洞眼。
看到這些,徐東趕忙低下頭查看他的右手。
還好還好。
他右手沒受傷。
“宋叔,剛才幸虧你及時出手了,要不然的話,我的右手肯定早受傷了。”徐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他既慶幸,又有一些惶恐。
“我去!這兩隻防割手套都破洞了,剛才東子的右手沒受傷,簡直是萬幸啊!”二軍子拿著那兩隻手套看了又看,當他看到那兩隻手套上麵密密麻麻的洞眼後,驚得下巴都差點掉甲板上了。
說罷,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宋興國,豎起大拇指,佩服的道:“爸,還是你有經驗一些,懂得多一些。”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爸我當了多少年的漁民了,在海上什麼大風大浪,你爸我沒遇到過。”對於二軍子的誇獎,宋興國很是受用,他胸膛挺起了,腦袋也昂得高高的。
“這條大虎鰻死了嗎?”徐東伸長了脖子,瞧著桶裡那條大虎鰻,忍不住問道。
二軍子用長木棍撥動了幾下,見那條大虎鰻一點反應都沒有,才開口說:“不知道它是昏過去了呢,還是死了。”
宋興國伸長了脖子,瞧著那條大虎鰻,喃喃道:“過個幾分鐘,它要還跟現在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應該就是死了。”
“但願它已經死了。”徐東冷不丁地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東子,你特麼啥意思呀!”二軍子兩顆眼珠子瞪得滾圓。
宋興國白了徐東一眼,也皺起了眉頭:“東子,你這說的叫啥話呀!它要死了的話,可就不值錢了。”
徐東迎上二軍子和宋興國這對父子的目光,咧嘴嗬嗬笑:“它要死了的話,可以給我補補,剛才它咬我的時候,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揉著他胸口的右邊位置,繼續說道:“我的心很受傷。”
“心在左邊,不在右邊。”李銳捶了一下徐東的左胸口。
“你這家夥真特麼壞。”二軍子繃著臉,隔空點了幾下徐東。
可下一刻,他就變了臉,臉上堆滿了笑,且笑得很誇張,“不過我喜歡,因為我也想嘗嘗這條大虎鰻吃到嘴裡,是啥滋味。”
宋興國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你倆簡直是臭味相投。”
“爸,你說話,有必要這麼難聽嗎?我和東子喜歡吃美食,怎麼叫臭味相投呢?”二軍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叫臭味相投,叫啥?叫一個茅坑裡出現了兩個形狀和大小都十分接近的臭石頭?”宋興國越說越離譜。
徐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宋叔,你說我和二軍子臭味相投,還好聽一點。”
他們幾個插科打諢之間,把定置網裡頭的老虎斑和大個頭的梭子蟹全給撈了上來。
“走走走,我們幾個再去那邊撿魚。”宋興國跟個鐵人似的,都不休息,麵上看上去,一點也不累。
李銳在轉身的一瞬間,卻發現定置網的邊緣一角有幾條鯔魚。
“那好像有幾條烏頭!”李銳再一轉身,便緊緊盯著那幾條鯔魚,眯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