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塚番作轉身,眼神中滿是對家人的關懷與嗬護,立刻開始忙碌地準備點燃地爐。
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多年的習慣讓他無需思索,便能準確地找到所需的工具。
蹲下身子,他輕輕撥動著爐膛內的灰燼,仔細地將乾燥的木柴擺放整齊,動作有條不紊,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五十子此時不由自主地靠近家中的地灶,試圖從那尚未燃起的爐灶中汲取一絲溫暖。
儘管比起在外麵時的情況,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但寒冷帶來的不適依舊縈繞在她身上。
她的眉毛稍微緊皺著,眉心處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仿佛鎖住了身體裡的寒意。
眼睛微微半眯,眼神中透著疲憊與虛弱。
麵部肌肉也因難受而呈現緊張的狀態,嘴角微微向下撇,流露出少許痛苦的神色。
見此等情況,還未等旁邊犬塚番作開口詢問。
小戍孝快步上前,伸出稚嫩的小手掌,緊緊握住了五十子的手。
孩童的臉上滿是擔心的表情,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裡,此刻寫滿了憂慮與不安。
他微微仰起頭,望著五十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母親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信乃啊。”
那焦急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雪花撲打著窗戶,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時,霄攏微微皺眉,光潔的額頭蹙起幾道細紋,眼神專注而思索,仿佛在腦海中梳理著各種可能性。
片刻後,他語氣平和地說道:“伯母這應該是輕微的寒氣短暫入體了吧,可以選擇喝點溫熱的東西。
又或者選擇去泡溫泉,這兩樣選擇其中一樣很快就會恢複過來。”
那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回蕩,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
犬塚番作在一旁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微微頷首,沒有言語,手上的動作卻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他彎著腰,專注地擺弄著地爐,強壯的雙手熟練地往爐子裡添柴,打火石碰撞間,濺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很快,地爐裡的火便開始劈裡啪啦地燃起來了。
暖橙色的火光映照著他飽經風霜的臉,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小戍孝一聽,原本有些焦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篤定,立刻回應道:“哦,在下明白,這就去取水,然後回來煮水。”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門外衝去,腳步匆匆忙忙,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急促的聲響。
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快點為母親煮水驅寒,神色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然而,剛邁出幾步,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充滿了迷茫,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嘴唇微微蠕動,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一樣,腦海裡卻一片空白。
就在這尷尬的瞬間,霄攏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攔住了小戍孝。
麵帶微笑,他眼神中透著溫和的聲音提醒道:“小戍孝你忘記了嗎,水的話,用你的能力不就好了嗎。”
那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小戍孝耳邊敲響,瞬間喚醒了他混沌的思緒。
小戍孝先是猛地一怔,原本靈動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錯愕。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被一道靈光擊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