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物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成無數晶瑩的碎片,卻又永遠保持著這副恐怖的姿態。
這是戍孝特意為之的精細化控製——既不讓冰霜誤傷同伴,又能讓鬼物徹底失去威脅。
良太用顫抖的手指一把推開那些還死死抓住他四肢的鬼物手臂。
他像被抽走所有力氣般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冰冷的地麵貼著他的後背,寒意順著脊柱直竄而上,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剛才那生死一線的恐懼讓他的雙腿仍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他胡亂地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擦去冷汗,目光卻無法從那些冰柱上移開。
"哇,這些是戍孝做的嗎?!"良太坐在地上,臀部傳來的冰涼感讓他稍稍回神,但聲音仍因震驚而顫抖。
他的眼睛亮得出奇,瞳孔微微放大,仿佛看到了什麼超出認知的奇跡。
麟羽仍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卻像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死死盯著身前那根冰柱——五個鬼物轉光生被困在其中,猙獰的麵容凝固在揮舞巨棒的瞬間,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向自己的腦袋。
冰晶在鬼物周圍折射出詭異的光芒,將那張扭曲的臉映照得更加恐怖。
此時,戍孝已經收刀入鞘。他反手將太刀插回背後劍袋,刀柄末端的紫繩在夜風中輕輕擺動。
隨即,他小跑著朝兩人奔來,黑色劍道服的下擺隨風翻飛,結實的雙腿踩過冰霜覆蓋的地麵,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在兩人麵前站定,戍孝微微俯身,目光在良太和麟羽身上來回掃視。
他們渾身泥濘,衣物淩亂,良太的手臂上還滲著血珠,麟羽的衣袖也被撕破了幾道口子。
戍孝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良太閣下,還有..."他微微欠身,以武士特有的禮儀問道,"這位尚不知姓名的閣下,你們可安好?"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挺直腰背——儘管良太的膝蓋像風中的蘆葦般微微發顫,手臂上的傷口隨著動作牽扯出細密的疼痛。
當然了,麟羽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肩膀和腰部像被無形的手按壓著,每次呼吸都帶來一陣酸麻。
"我們...沒什麼大礙。"良太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強撐著豪邁的語氣,卻在不經意間繃緊了受傷的手臂。
隨著一個幅度過大的動作,一陣銳痛從傷口炸開。
"嘶——"
"果然還是..."他話音未落,麟羽突然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他已經關掉app了,但精神上的疲憊仍像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嘶...果然還是有點疼啊。"良太倒吸一口涼氣,剛才被鬼物扯著身體時的劇痛此刻才真正席卷全身。
畢竟他現在可沒有app,從剛才到現在,無論是受到的傷害還是疲勞。
全部都是真實的。
他齜牙咧嘴地揉著手臂和腿部,傷口滲出的血珠在月光下閃爍著暗紅的光澤。
戍孝緩緩蹲下身子,指尖輕輕搭在良太的手臂上。
他的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片脆弱的蟬翼,指尖微微用力,試探著傷勢的輕重。
"原來良太閣下是傷到骨頭了。"他低聲說道,聲音沉穩而平靜,如同曆經無數戰火淬煉的武士,在生死之間磨礪出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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