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節結束兩周後,時值十一月初旬。
【地下格鬥場的走廊深處】,天花板突然迸裂——蛛網般的縫隙中,身著法袍的魔法師、披甲執劍的騎士接連墜落,如被無形巨手拋下的棋子。
走廊轉瞬被墜落的身影堆得密密麻麻,斷刃與法杖的殘骸混在塵埃裡,折射著幽藍的電光。
四周被狂暴的雷電網死死籠罩,炸響的霹靂震得牆壁簌簌落灰,局勢混亂得近乎失控。
健吾一邊揮拳擊倒身旁的小兵,一邊側身避開劈落的雷電,指腹無意識蹭過嘴唇。
【眉頭擰成結,眼底翻湧著不甘】:“可惡……”他低吼著,指節因攥拳泛白,“明明說好隻需完成權能排序的宣告就結束,怎麼會搞成這樣?”
【狂奔中的麟羽猛地回頭】,瞳孔驟縮——那雷電巨漢竟從中裂開,化作兩道裹挾電光的身影!
他喘息未定,咬著下唇喃喃:“他分裂了……之前宣告不是沒用,難道必須同時……”
這混亂之地究竟緣何而起?且將時光撥回當日清晨——
誌郎推開臥室的門,晨光像一層薄紗,從走廊儘頭漫入室內。
他踏出門外,一眼便見麟羽已在等候,唇角揚起淺淡笑意:“早上好啊,麟羽。你昨天睡得怎麼樣?”
麟羽精神飽滿地望向他,眼底映著晨光的亮色,語氣卻夾雜一絲悠遠的凝思:
“昨晚睡得還行……不過,一想到一個月前的那件事——”他頓了頓,眼睫輕垂,“偶爾還是會睡不著呢。”
誌郎立刻明白對方所指,鏡片後的雙眼浮出淡淡的青影,目光遊移了一瞬,臉頰不易察覺地泛起微紅。
他抬手撓了撓後頸,聲音低緩:“是啊……畢竟發生了那麼多怪事。
能安穩度過一個月,已經算不錯了。”
【麟羽微微偏頭,視線落在誌郎的黑眼圈上】,像在確認那份疲憊的真實性。
誌郎輕咳一聲,嘴角牽起一抹略顯無奈的弧度:“不過我也早就習慣早起了……哪怕是假日,也一樣。”
就在誌郎的話音落下,餘韻還未散儘的刹那——【一個不屬於兩人的聲音,從走廊轉角處悠然傳來】:
“班長閣下說得沒錯,正是如此。
日複一日的練習不可停歇,在下的劍道修行,亦如是。”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戍孝走了過來,身著輕便的和式便服,腰間懸著一把收束妥帖的竹刀,神情一如既往的端正和陽光笑容。
誌郎與麟羽皆是一愣,目光裡寫滿驚訝。誌郎眨了眨眼,率先開口:“唉,戍孝,你會在假日至學校,還真是罕見啊……我記得,你並不住校吧?”
麟羽也微微睜大眼,像在確認眼前身影的真偽,語氣裡帶著好奇的探問。
聽著兩人的驚歎,戍孝略顯不好意思地抬起手,輕輕揉了揉臉頰的絨毛——【那動作像在掩飾一抹意外的羞赧】,輕聲答道:“在下是來歸還物品的。”
【在戍孝的細述下】,謎團才緩緩解開:原來在本周三的劍道訓練中,他因力道掌控過猛,一連弄斷了好幾把竹刀。
為了不耽誤社裡練習,他趁著周六便去購置了新的竹刀,今晨專程送回劍道社。
而造成力道失控的緣由——是最近一周,霄攏要求他在力道方麵加強修行。
突如其來的強度提升,讓他一時難以適應,偏偏那幾天又恰逢劍道社集中訓練……於是,竹刀的“犧牲”便在所難免。
麟羽聽得眼前一亮,心底忽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整整一個月,他都苦於沒有合適的契機向戍孝道謝。【他眼神一亮,唇角揚起熱情的弧度】:
“對了,一直沒好好謝謝你——在我轉光的那天夜裡,是你救了我。
不如趁現在,讓我請你一頓吧?”
戍孝聞言,微微搖頭,語氣溫和卻堅定:“麟羽閣下不必如此費心。
在下那晚不過是身為武士,理應拔刀相助……”
儘管他一再婉拒,可在麟羽與誌郎的熱情勸說下,那份堅決漸漸被融化成無奈。
【戍孝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兩人的盛情】,換了一身衣物後邁步跟上,身影在晨光裡與他們並肩而行,像被暖意輕輕裹挾著向前。
三人一同來到池袋區域。其實,他們今天的原本目的是尋找健吾——會與戍孝同行,純屬意外。
戍孝與誌郎對這一帶極為熟悉:一個因經常在此參與池袋格鬥場;一個則是土生土長的東京本地人,連巷口哪家拉麵湯頭最濃都了然於心。
唯獨麟羽,【甚少踏足此地】。
他對池袋的認知,僅來自零散的傳聞與片段印象,像拚圖缺了多半,輪廓模糊。
見他眉心微蹙、目光裡浮著疑惑,誌郎忍不住,抬手朝四周一劃,像在攤開一幅無形的地圖:
“這裡叫池袋,位於東京都豐島區——名副其實的東京副中心。”
他頓了頓,眼神暗了暗,語氣裡摻進幾分難得的沉重:“老實說,這地方很混亂,也很危險。
要不是為了找健吾、挖到我們要的情報……我根本不想帶你來。”
【誌郎的視線掠過街角斑駁的塗鴉與閃著冷光的招牌】,繼續道:“二十年前,這裡還沒這麼糟。
可最近五年以來,格鬥狂熱像野火一樣蔓延,整片區域都陷在混亂裡——暗處的小巷,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街頭鬥毆。”
他微微搖了搖頭,唇線抿成一道直痕:“我實在不明白,做這種事能改變什麼……明明,什麼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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