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從鹿鳴背上起身，伸出腳踩在草地上，走向那些被“萬物選中的女孩”麵前。
用身子擋在兩者之間，轉過身麵對鹿鳴，衝他笑道：“不能唄！”
鹿鳴以為江南到了叛逆期，或許之前的乖巧都是裝的，眉頭緊鎖，剛要訓斥。
就看到江南抬起一個學生的下巴，強行讓她與鹿鳴對視。
隻是一秒，那學生立馬移開視線。
“看到了嗎？她們都很怕您。即使有再多的疑惑，她們都不敢提出疑問。如果我也選擇閉口不言，還有誰可以做這個發言者呢？”
鹿鳴環視一周那些學生的神態，收回斥責的話，對著擋在她們麵前的江南欣慰笑道：“你真是…長大了。”
“何止啊，我的問題比她們還多。”
“那你問吧。”
洛時予走的江南身側，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盤腿坐下。
“第一個問題，憑什麼沒有我的卷軸？”
“你咋還糾結這件事啊？”
“必須糾結。”
“因為暫時沒有找到與你實力相匹配的位麵，所以你需要等。”
“等多久？”
“不知道。”
江南彆過頭小聲嘟囔：“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鹿鳴明顯聽到了，提高音量問道：“你說什麼？”
江南托著臉，衝他眨眼，改口道：“我說您真是超級無敵巨～帥氣呢！”
“哼，這還差不多。”
“嗯嗯，絕對沒有說您不好的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哪有啊！我還有其他問題需要師尊解惑呢。”
“你這妮子又開始轉移話題了。”
江南無所謂聳聳肩，道：“反正師尊又不會生氣。”
“行，你問吧。”
“為什麼任務失敗的下場隻有死亡？是世界意識出麵抹殺，還是任務本身就具備風險？而我們為什麼非做任務不可？”
江南提出一連串的問題，似乎都問到那些學生的心坎上，紛紛投來崇拜的目光。
鹿鳴眼裡則是欣賞。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孩子，問的問題就是犀利。”
鹿鳴拍拍自己的鹿背示意江南坐回來。
看對方沒反應，說道：“地上涼，過來坐，為師慢慢給你講。”
“不要，大家都有權利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鹿鳴再次笑出聲，妥協道：“好好好，你真是長大了。”
“那是必然的。”江南說著原地盤腿坐下，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走的架勢。現在知道洛時予盤腿隨地大小坐是跟誰學得了吧？）
鹿鳴並沒有怪罪，在她對麵臥下，緩緩道：“容為師想想，要如何回答這些問題。”
鹿鳴思考了片刻繼續道：“你們是被萬物選中的孩子，祂賦予你們能力的同時，也為你們戴上了名為責任的枷鎖。而我，就是親手為你們戴上枷鎖的人，說白了就是道德綁架。”
【這也太直白了吧？】
“派給你們的任務，主要是考驗你們的品行。若是此人十惡不赦，會被世界意識抹殺，這樣危險的人成為可以輕鬆穿越各個位麵，徒手造物的天道屬實危險，絕不能留。這是任務失敗的一種死法，還有就是，最多人犯錯，也是最無法自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