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江南的說得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初次心動的青澀,倒像是隨口敷衍,旁人聽了大概會以為那是開玩笑。
可崔忌是誰?他可是能辨彆真實與謊言的判官。
他手中的書滑落,不敢置信的後退幾步,整個人徹底紅透,不想讓江南看到自己此時的窘迫,抬起袖子擋住臉落荒逃走。
這一係列操作,看得江南一頭霧水。
『這是?被我嚇跑了嗎?』
江南彎腰撿起掉落的書,重新放回書架。
她就這樣站在原地等了崔忌好一會,也不見他回來。
『我這是被討厭了嗎?還是在躲我?早知道就說謊了。』
江南拍了拍臉,擠出一抹笑,把自己從失落中拽出來。
『現在的我,不是考慮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是不要想了。』
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江南最後看了一眼崔忌跑走的方向,劃破虛空,轉身離開。
此時躲在書架後,來回踱步的崔忌,各種演練要怎麼向江南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能太過輕浮,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在開玩笑。
又不能太鄭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古板無趣。
思索一番,想好了要如何做,等他回到原來的位置,發現江南已經走了。
“是我浪費太多時間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書架上,繼續翻找解除契約的辦法。
若是問他為何對此事如此執著?
定情信物是鏈接兩人之間的緣,信物越“珍貴”兩人之間的緣越錯綜複雜,哪怕是死了,也會糾纏不休。
送出的神器認主,相當於江南默認接受了,列單清的“緣”。
這對於崔忌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列單清,你最好追求的是花簌。”
————
江南從裂縫出來,麵前再次出現熟悉的迷霧。
“你是狗皮膏藥嗎?”
列單清的身形出現在江南身側,他撩起江南還未來得及梳理的發絲,遞到唇邊親吻。
“好香。不過,你身上有還未散儘的陰氣,讓我猜猜看你去哪了。”
江南撩開自己的頭發,發絲從列單清的指縫抽離,重獲自由後,用簪子隨意盤在頭上。
列單清打趣道:“你不必這麼抵觸我,畢竟以後是要同床共枕的人。”
江南眉頭微皺,想到現在與列單清打起來,自己也有勝算,索性攤牌了。
“我不是花簌。”
“我知道啊。”
“她死了。”
“我當然知道。”
“她的靈魂讓我送去轉世了,你的複活計劃,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說完這句話,江南提高警戒,準備時刻與他開戰。
誰知列單清不但沒有生氣,還哈哈大笑道:“我當然知道了!謝謝你啊!”
江南愣住了。
洛時予也看愣了。
【這是上演哪一出啊?他不是深愛著花簌嗎?我怎麼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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