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人的房門被人敲響。
洛詩語過去開門,門外是拎著食盒的天長留。
沒等二人說話,坐在桌邊跟個大爺似的江北開口說道:“喲!你來了!”
天長留略過洛詩語,走向江北,把手裡的食盒重重砸到桌上,陰陽怪氣道:“我精心為你準備了食物,要好好品嘗啊。”
在他的手即將開啟食盒時,蓋子被江北按住。
“我想換個口味,今天去樓下吃吧。”說完不等天長留反抗,拽著他的手腕就走。
洛詩語默默跟上去,在後麵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互動,莫名感覺他倆下一秒親到一塊去都不奇怪。
“你拽的我好疼!放開!”
“大老爺們脆弱成什麼樣?這就疼了?”
“這是什麼話?”
“優美的普通話,菜就多練!”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我當然知道你會走了!不僅如此,你還會跑。”江北說著,轉過頭,用口語一字一頓道:我,盯,上,你,了。
到了樓下,江北隨便找了張桌子,按著天長留坐下後,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招來小二點完菜,身邊的天長留都沒有說一句話,轉過頭才發現,他在擦拭自己紅腫的手腕。
“不是吧?我真沒用力啊!”
“好人渣的發言。”
“啊?”
“你不應該道歉嗎?”
天長留本想讓他吃癟的,沒想到江北竟然給他道歉了,並指著他的手腕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在貓哭耗子嗎?”
“隨你怎麼想。”
天長留有些看不懂麵前的人了,應該說,從來沒看懂過。
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劃過皮膚,立馬出現一道紅腫。
天長留沒有過多解釋,丟掉筷子,無所謂道:“如你所見,我身體比較脆弱。想笑就笑吧,沒有人攔你。”
在他說話時,江北就在衣服裡掏著什麼。
天長留當然不在意他在乾什麼,隻覺得手腕一涼,然後看到某隻狐狸在給自己擦藥。
“你這是乾什麼?你覺得我會感激你的施舍嗎?”
“我的師尊教導過我,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不清楚你的身體情況,擅作主張是我不對。”
“什,什麼?”天長留現在是徹底不懂了。
江北收起藥膏,隨口說了句讓人誤會的話:“我下次會輕一點的。”
此時周圍桌的人,眼神怪異齊刷刷的投去目光。
不等江北警告,天長留一個眼神瞪過去,話中帶著威壓,道:“看什麼看?眼睛不要了嗎?”
那些人顫抖著,收回目光,埋頭吃飯,周圍變得一片死寂。
江北笑嗬嗬的搭上天長留的肩,說道:“你這麼凶做什麼?”
天長留拍掉他的手,嫌棄道:“咱們兩個很熟嗎?”
“怎麼不熟了?咱們兩個關係可不一般啊~”江北臉上掛著頑劣的笑,去捏天長留的臉,繼續道:“你說是吧?嗯?”
天長留再次打掉他的手,抱怨道:“你能不能彆老動手動腳的?”
“你乾嘛啊?碰碰都不行了?”
“不行!”
“哦,反正我也不聽你的。”
“你!可惡的家夥!”
一直默不作聲的洛詩語,雙手捧著臉,嘴角扯得老高,就差把在一起,幾個大字寫到臉上了。
隻可惜,滿腦子隻想讓對方吃癟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洛詩語的神情。
吃過飯,江北強拉硬拽著天長留跟她們一起去逛街。
“我不去!不是說好隻需要送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