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內,隻有桌上的夜明珠還泛著微光。
男人看向窗外,那是望不見儘頭的黑暗。
“這是屬於我的監獄啊…”
“我犯了什麼錯呢?隻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嗎?”
“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自由,所以我就不得不傷害彆人對嗎?”
洛時予眯起眼睛觀察著自言自語的天長留,心想他是不是瘋了。
就聽見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女聲。
「您沒錯,隻是沒得選。您需要氣運來續命,為此必須犧牲他們兩個其中之一。」
“是啊,你說的沒錯。瑪瑞亞,我在與你簽訂契約的那一刻開始,注定變成一個會無限掠奪氣運的怪物,即使我不想,也沒有回頭路了。”
聽到瑪瑞亞的名字,洛時予的大腦瞬間死機。
“等會!等會等會等會!這個瑪瑞亞是我知道的那個中央ai瑪瑞亞嗎?”
【瑪瑞亞是神器?和我老爹綁定的神器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沉睡的位麵?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洛時予的注意力都在瑪瑞亞身上,完全沒注意天長留的遭遇與他幾乎如出一轍。
從小體弱多病,不受寵,隻要有觸碰,身體會不自主吸取氣運。
“砰!”的一聲,夜明珠重重摔在地上碎裂。
嚇了洛時予一跳,開口罵道:“又發什麼神經啊!”
隻見天長留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碎裂的夜明珠照著他為數不多的微光。
他的嘴唇張張合合,喚著那個麵具男的名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喚他進來吧,您對氣運已經渴求到不行了,不是嗎?」
“不,我至少不能傷害他。”
「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痛苦嗎?」
“還不是因為你!以前再痛苦起碼可以躺在他懷裡,如今,就連最簡單的觸碰都是在害他。”
「往好處想,您不是如願活下來了嗎?」
“可我注定不能觸碰自己所愛之人了,我不想害他。”
「很簡單啊,您隻要成功召喚出赫爾丘斯就能實現任何願望了。在此之前,需要先活下去。」
天長留伸出手,抓住眼前的微光,哪怕碎片紮入血肉,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我會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為此可以不惜代價。”
「這才對嘛,就先拿那隻小荷妖當開胃菜吧。」
往後的日子,江北經常一失蹤就是一整天。
麵具男也信守承諾保護著洛詩語的安全。
天長留雖然會以幫她鬢發為由吸取些氣運,卻也並不過分。
日子一天天過去,四人的關係也逐漸融洽。
尤其是江北和天長留,大概是兩人磁場相同,往往一個眼神,對方就明白了意思。
時光一躍,便過了二十年。
在江北的幫助下,天長留脫離了遊宮,暗中集結了勢力,開始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爭奪皇權。
洛詩語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直到某天,她帶了個女人回來,說那是她人生的另一半。
江北捏著人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還好有天長留在一旁扶著,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那晚江北與天長留訴說了一晚上的苦水,但轉念一想,她幸福就好,也就釋懷了。
本以為故事可以迎來最好的結局,魔神卻在這時衝破了封印。
大量的魔氣四散,沾染的人接被侵染魔化。
前一秒還在牽手逃難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咬掉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