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予掙紮著想跑,鶴歸根本不給他機會。
愉悅和羞恥在他的意識裡爭鬥,做得最大的掙紮就是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它發出聲音。
可是有些發自內心的東西,怎麼是用手能捂住的。
燈光如海浪般此起彼伏,洛時予恨不得自己直接暈過去。
每次快不行的時候,鶴歸都會停下來哄他。
緩和的差不多,再繼續。
讓洛時予全程保持意識清醒。
“小予,我愛你的,隻能怪你總是放我鴿子。”
鶴歸俯下身,輕柔吻掉他的眼淚。
“下次若是還敢,會比這次的懲罰還嚴重,記住了嗎?”
洛時予抽噎著點頭。
“能…能休…休息了嗎?”
“要先把你欠的還完才行。”
“啊~不…”
————
洛時予昏昏沉沉間,感覺到有隻手在撫摸他的額頭。
小時候生病時,老師也是這樣撫摸額頭哄著他睡覺的。
緩緩睜開眼,天已經大亮。
鶴歸正靠著床頭用一隻手工作,另一隻手輕柔撫摸著熟睡的愛人。
感覺到洛時予動了,鶴歸投去目光,衝他溫柔笑笑。
“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洛時予點點頭,沒有說話。
鶴歸下床倒了杯水,回來扶起洛時予,親口喂給他喝。
“好點了嗎?嗓子疼不疼?”
“你覺得呢?”
“唐老鴨。”
“你才是!”
“精神頭不錯,看來是沒事。你應該沒忘吧?昨天答應我的事。”
“我答應你什麼了?”
“每天都要來找我,每日兩頓。”
洛時予記得,就是死不承認:“我可沒說!”
“是嗎?你昨天可是簽字畫押了的。”鶴歸從床頭櫃上拿起提前打印好的條約,遞到洛時予麵前展示。
洛時予搶過紙,揉成團,塞進嘴裡毀滅證據。
“沒用,你簽的是電子版,我還能打印。”
“呸!”洛時予吐掉嘴裡的紙團抱怨道:“你算計我!”
“我可沒有,這是你昨天實在受不住,哭著求我跟你做的交易。”
洛時予捂著耳朵搖頭:“我不聽我不聽!”
鶴歸把洛時予摟進懷裡,撫摸著他的腦袋,輕聲哄道:“我愛你,你聽不聽?”
“聽你說了一晚上我愛你,耳膜都快起繭子了。”
“有感而發,實在沒辦法。”
鶴歸親吻洛時予的額頭,如獲至寶似的看著他。
“如果你能早一點出現,現在咱們或許已經結婚了。”
“你想讓我多早?”
“也不用太早,我二十歲左右那會就剛剛好。要是趕上我剛出監獄那會,小予一定看不上我,那時候我瘦的像個木棍,乾乾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
洛時予見過那時候的鶴歸,看過他的過往,在監獄經曆的那十多年,竟然能被他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如果能早一點,我更想在你被丟棄在孤兒院的那天,與你相遇。”
“如果真的遇見了,那時候小予也才三歲,你還能把我撿回去當童養夫啊?”
“萬一呢!”
“算了,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