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想著茯苓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聽過,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茯苓…”
“怎麼了?”
“藥材的名字。”
洛時予小聲嘟囔“因為她就是藥材精。”
【說來也奇怪,天衡乾嘛不給她取個名字,明明關係那麼好,一直形影不離的。】
鶴歸沒聽清洛時予嘴裡嘟囔的話,問道:“什麼?”
“啊?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了嗎?茯苓怎麼了?”
“沒有,隻是覺得茯苓這個名字似乎在夢裡聽見過,好像是個叫付什麼言的,這麼喊的她。”
“付輕言?”
“好像是這個名字。”
“你認識?”
“不認識,都說了是夢到的,具體情況真的記不清了。”
“厲害啊,不認識的人都能夢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是誰?”
“我弟弟的下屬之一,是個很莫名其妙得家夥,她害怕卷進彆人的因果裡,但又小心翼翼摻和進去不少。咋說呢,我先開始以為她是個很刻薄的人,熟了以後倒是覺得還蠻溫柔的,尤其是後來那個性格更像是……”
洛時予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瞳孔放大,突然想到什麼。
【我老師江南),太像了,她後來的行為舉止,哪怕是一些微妙的小動作都與老師如出一轍。
當時隻覺得親切,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奇怪的點太多了。
哪怕有我老師賜名也不可能像成那樣啊?難道那個付輕言是我老師變幻的?可我沒在她的唇下看到美人痣。奇怪,太奇怪了。】
洛時予越想越不對勁,他的腦袋亂成一團,努力整理著自己的記憶。
【我記得老師跟我提起過,有一個秘術,好像叫做《亡佚奪傀》,隻要知道對方的名字以及準確八字,就可以奪取那人的軀殼以及人生,徹底擺脫上一個殼子的所有因果線,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報應。
這秘法不是已經失傳了嗎?老師是怎麼會的?不對,沒有必要啊,老師要付輕言的人生做什麼?直接變成她不就好了。
放棄天道的身份奪取妖的人生,怎麼想都太不合理了。
那披著付輕言殼子的人是誰?故意在我的麵前模仿我的老師,是為什麼?那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洛時予得出一個讓他背後發涼的結論,那就是江南的殼子以及人生,被另一個不知名的家夥搶了。
【難道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老師就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也不對,在幻境裡我親眼看著老師消散的,可是眼見真的為實嗎?】
洛時予有些脫力的拽住鶴歸,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管結果是什麼,他都不能接受。
“小予,想什麼呢?你的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
鶴歸伸手幫他撫平眉頭,觸感冰涼,讓洛時予快要炸掉的大腦舒緩不少。
洛時予強裝鎮定,打趣道“胡思亂想唄,我還能想什麼,難不成在想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褲頭嗎?”
“灰的。”
“……我沒問你。”
“我知道,隻是想緩解一下氣氛,你是在想關於城外的事情嗎?”
“不是,和那沒關係。”
“你還會出城嗎?”
“肯定會啊。”
“太危險了,我不奢求你一直待在我身邊,但至少彆往城外跑。外麵有太多未知,有許多連瑪瑞亞都探測不到的地方,就連我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洛時予衝他笑笑,說道:“我理解你,也可以承諾絕不踏入未知的區域,但也請你理解我。我不想做溫室裡的花朵,我的底牌比你想得要多,真要打起來,我不一定會輸給你。”
“我不信。”
“咱們可以比比看。”洛時予擼起袖子,把手肘搭到桌子上,做出一個掰手腕的動作。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