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元哥,你走慢一點,等等我啊!”
貊濁瞟了一眼說話的人,一副看熱鬨的樣子用手肘捅捅孫誌剛。
“你看那是誰,大明星。”
孫誌剛順著貊濁的視線看過去,宇文柏元冷著臉大跨步往前走,喬新月拽著他的衣擺跟個小孩子似的,快步倒騰著雙腿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孫誌剛抖掉手裡的煙灰,微微眯起眼掃視喬新月的衣著。
“他身邊的人…是誰?”
“不清楚,要不你追過去問問?他們剛好去隔壁的訓練室。”
“沒興趣。”
“是嗎?那讓你感興趣的人來了。”
孫誌剛趕緊掐滅煙,低頭整理衣服。
“急什麼,人還在電梯裡。”貊濁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按到垃圾桶上碾滅,吐出含在嘴裡的煙霧,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彆抱太大期待,人家老公就在咱們隔壁,不一定是找你的。”
“我知道,遠遠打個招呼就行。”
王瑞的身影從拐角處出現,他繃著臉一手拎著野餐籃子,另一隻手在智腦上敲擊著什麼。
抬起頭視線剛好與孫誌剛對上,他關掉智腦,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笑著衝對方揮揮手。
“阿瑞,好巧啊。”
“哪有那麼多巧合,我就是來找你的。”
孫誌剛看看旁邊的訓練室,然後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問道:“我嗎?”
“嗯,我來歸還你借給我的手帕,順便烤了些曲奇又煮了些奶茶帶給孩子們。”王瑞說著從籃子裡掏出疊得方正的手帕遞給孫誌剛。
比手帕的柔軟先感受到得是清雅的木質鬆香。
孫誌剛不顧形象的把手帕貼近鼻子,猛吸一口。
那是獨屬於王瑞私人訂製)的香水味。
“好香。”
貊濁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打開訓練室的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門發出的響聲,讓孫誌剛從臆想中清醒。
他滿臉羞紅垂下頭,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王瑞。
一袋包裝精美的曲奇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遞到他麵前,無名指上的戒指是那麼的紮眼。
“我親手做的,要不要嘗嘗看?”
“阿瑞會做飯?”
“很稀奇嗎?”
“沒,隻是在想阿瑞家裡應該有負責做飯的傭人吧。”
“原本是有的,但是被我解雇了。”
“是傭人做得不好嗎?”
王瑞搖搖頭,並沒有選擇隱瞞:“相反,她做得太好了,好到引起了我父親的注意。父親他是一個十分濫情的人,以防他禍害家裡的傭人,我把她們全都解雇了。為了照顧弟弟,我不得已練了一手好廚藝,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慣,快嘗嘗。”
孫誌剛打開裝著曲奇的鐵盒,拿起一塊放進嘴裡,他已經做好不管怎樣都要誇好吃的決心,沒想到入口酥軟,甜味適中,竟然出奇的好吃。
“怎麼樣?合你口味嗎?”
“好吃!”
“你喜歡就好。”
“阿瑞真是賢惠。”孫誌剛看著手中的曲奇,嫉妒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宇文柏元有你這樣的伴侶一定幸福壞了吧。”
“還好,結婚以後我就很少做家務了。”家務都是宇文柏元在做。)
“因為雇了傭人?”
“沒有。”
“你怕他會像你父親那樣嗎?”
王瑞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接話,選擇了沉默。
孫誌剛看到王瑞的情緒低沉下去,童年那個隔著防護網望著球場的少年,再次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