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一絲掙紮的漣漪，都沒能掀起。
而殺死哥哥的大漢，此刻卻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葉歡身子一顫，不敢和其對視。
先前的氣焰，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塵持劍慢慢走近，每踏出一步，好似踩在他的心臟上，讓他幾乎窒息。
直到紀塵來到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時，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葉歡痛哭流涕，渾身顫抖道。
他心知，一個不怕葉家報複的人，說再多狠話，隻會加速自己滅亡。
唯有低下身段，不斷懇求，才有一絲機會苟且偷生。
“饒了你？然後讓你回去告訴你家長輩對我實施報複嗎。”紀塵麵無表情，淡淡道。
葉歡一聽，以為有機會，他不斷磕頭道，“大哥你放心……今日之事……我決不會透露半分……
隻要大哥饒過我……無論你要多少靈石靈器……我一定竭儘所能……”
葉歡說著，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這個過程中，他還不斷抬手猛扇自己巴掌，隻求活命。
可他不清楚紀塵為人。
紀塵從不放過任何敵人，他深知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靜靜的看著不斷認錯的葉歡，緩緩搖頭，“你若隻是得罪我，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行。
設下靈魂印記，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同伴起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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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下輩子，好好做人。”
“唰！”
寒芒一閃而過。
葉歡瞪大雙眼，眸中隻剩不解和深深的悔恨。
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經這麼卑微了，紀塵為何依舊選擇痛下殺手。
他更不明白，一個女人而已，真有那麼重要嗎？
隨著視線傾斜，葉歡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脖頸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如果早就知道這般結果，他說什麼也不會招惹風靈和紀塵了。
身後，看著死去的葉歡，風靈沒有任何心軟。
修煉者的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性命，往往是強者說了算。
將乾坤石吸入手中，紀塵回頭看向風靈，“你沒事吧？”
風靈搖了搖頭，眼中隻有感激。
“謝謝你，紀塵，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恐怕……”
風靈幻想著後果，忍不住發寒。
為了保住自己清白，她寧願戰死，也不願落入對方手中，遭受侮辱。
“你認出我了？”紀塵道。
風靈聽罷，“噗嗤”一聲，冰冷的表情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就憑剛才使用的劍招，和腰間掛著的配劍，若是這樣，我都認不出來你來，簡直白接觸了那麼久。”
紀塵低頭看了一眼渡塵，隨即釋然。
的確，渡塵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記住。
再加上他們之前經曆，風靈若是認不出，才是奇怪。
但很快，風靈的笑容轉變為憂愁。
“雖不知你實力為何提升得這麼快，但你殺了禦獸學府這麼多人，你就不怕他們報複嗎？
一旦讓他們發現真相，你很難從他們手中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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